“轟!!”
揚塵沖天而起,城關內外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失重感,但很快就迅速平息。
張武沒有給出立馬強攻的軍令,張昶見狀也沒有催促,而是仔細觀察城關的情況。
“沒炸塌?!”
“直娘賊的,真厚實!”
果然,隨著揚塵散去,被盾車和火藥包穴攻的那段城墻僅僅被炸塌大半磚石,但并未能炸出口子。
“豬犬的家伙,一千二百斤都炸不開這玩意,官軍到底修得有多厚實?”
張昶忍不住開口抱怨,張武見狀則是繼續揮舞令旗。
很快,剩下十輛盾車繼續發起進攻,而城關上反應過來的東川軍見狀,也當即開始修補此段城墻。
“快,把損壞的絞車弩推下去!”
“擂石、滾木都給某往下拋!”
一時間,整段城墻的東川將士都開始填補此處,而隴右軍也不再聲東擊西,而是直接推動盾車發起強攻。
十輛盾車沖過壕橋,被人推動著撞入了那處堆滿雜物的廢墟。
二十余名火器兵連忙背負火藥包,在己方盾牌手的護衛下沖進盾車之中,開始挖掘廢墟,將火藥包埋入其中。
“嗶嗶——”
“飛鳥軍隨某下馬道,余下各部駐守城墻,遠離豁口!!”
李珣指揮城關上的兵馬駐守,隨后帶領一千多兵卒走下馬道。
不多時,盾車內的隴右軍迅速撤出盾車,逃離戰場。
城關上的東川軍見狀也倉皇逃離此段城墻,而城內的兵馬早就嚴陣以待。
“轟!!”
沖天而起的揚塵讓所有人無論看了多少次,仍舊心神俱震。
十余丈高的揚塵,連帶著無數碎石與塵土落下,李珣也帶兵走下了城墻,靠近了豁口處。
揚塵散去,原本的石墻已經被炸出豁口,但還未徹底炸塌。
“爾娘婢的!”
眼看前后兩次,使用兩千多斤黑火藥還未徹底炸塌此段城墻,便是連負責爆破的火器兵都不由得破口大罵了起來。
“繼續!”
張武氣定神閑,他自然知道壘石而成的城墻十分堅固,所以也沒指望一兩次就能從內部將其炸開。
在剛才幾番進攻的期間,民夫們又修建起來了十余輛盾車。
百余名隴右將士見狀繼續推動盾車發起進攻,而城關上的東川軍見狀,也是紛紛將馬道上可用的所有雜物拋下了那已經被炸出陡坡的豁口。
無數滾石、檑木乃至尸體都被拋入其中,盾車渡過壕橋時,更是有無數弓弩招呼而來。
當盾車撞入廢墟中時,無數裝滿石脂的陶罐砸在盾車身上,石脂飛濺。
當火把被拋出,大火迅速點燃了一輛又一輛的盾車。
蒙上的濕牛皮被燒得滋滋作響,而盾車內的將士也能感覺到那帶著窒息感的灼熱。
隨著廢墟和雜物變多,挖掘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許多憋不住的將士紛紛跑出盾車,大口呼吸的同時向北逃去。
“放!”
無數箭矢朝他們射去,但即便將他們射得全身是箭,卻依舊沒能留下他們性命,只是射傷手腿等部位,讓他們行動略微遲緩罷了。
“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