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漢州境內,我們不是他們對手,不過此地情況復雜,他們的馬軍想要沖鋒也不是那么容易。”
高駢冷靜說著,卻始終忍不住去想自己身后的那支精騎。
思緒再三,他還是轉頭對梁纘下令道:“傳令給張璘、藺茹真將,命他們率精騎前往后方,把隴右的那支精騎擊潰。”
“末將領命!”梁纘作揖應下,而此時北岸的隴右軍也已經開始搭建投石機、三弓床弩及隨時可以展開的壕橋。
高駢見狀,當即開口道:“把投石車和絞車弩推到陣上,與賊相距一里又二百步。”
索勛應下,當即指揮軍中民夫將投石機和絞車弩推到了營壘二百步外,距離隴右軍一里半。
時間很快過去,隴右軍在北岸扎好了營壘,高駢眼見隴右軍扎好營壘后,便安排塘兵在外,余下盡歸營內,當即也皺眉走下了高臺。
“他們身后有沒有隨軍的商人?”
“沒有。”
“民夫有多少?”
“以沿途村莊諜子的說法,應該不少于二萬,每人配兩匹挽馬和一輛輜重車。”
高駢與梁纘對話著走向牙帳,高駢聽后只覺得棘手。
“隨時派人盯緊他們,有任何動靜都告訴我。”
“是!”
他走入了牙帳,而梁纘也重新返回了高臺。
與此同時,劉繼隆沒有組織議事,而是命令張武派人去后方沿途而來的鄉村采買肉食和蔬菜。
張武答應后便走出牙帳,但不久之后又走回來作揖道:
“節帥,郫縣方向的官軍精騎撤往南邊了。”
張武的話令劉繼隆臉上浮現出笑意:“我還以為這廝真的穩如泰山。”
“現在他精騎調走,戰場之上便只有我們麾下的六千漢番精騎了。”
劉繼隆起身走向沙盤,張武聞言卻皺眉道:“這附近多河流湖泊,我們精騎雖多,卻也發揮不出來。”
“那可不一定。”
劉繼隆輕笑,隨后用棍子指揮道:“我們一路南下,修建的浮橋都留下來了,你說他們的精騎向南撤去,是否有壕橋?”
“這、自然是有的。”張武猶豫著點了點頭,不解其意。
劉繼隆見狀,當即拿棍子指揮道:“傳令!”
“末將在!”張武果斷作揖,劉繼隆也用棍子在沙盤上畫出一條路線。
“令你點齊三千隴右精騎,趁夜色繞過郫縣,繞到犀浦縣后方。”
“注意遮蓋蹤跡,明日正午我率軍主攻,你趁機從后方突擊高駢!”
劉繼隆收起棍子,忽視張武驚喜的表現,目光如炬道:
“他派出精騎去阻擊斛斯光,又以河流和湖泊來限制我軍,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被我軍精騎突擊?”
“既然這樣,那我就用騎兵從他身后突擊,看看他能不能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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