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率馬步兵追擊,你率領精騎休息片刻,喂食好馬料和淡水,與劉兵馬使率大軍而來。”
“趁此機會,奪回嶲州給殿下慶生!”
“末將領命!”辛讜應下,張武則是繼續率馬步兵追擊段宗榜而去。
由于營門狹小,段宗榜率先指揮鐵甲兵撤回營內,繼而令少量鐵甲兵于塹壕前列陣,接應群蠻撤回營內。
張武率軍追馳而來,大批馬步兵下馬揮動長兵短刀來追殺這群群蠻。
哪怕破甲不行的角弓弩,只要扣動扳機便能輕易射殺群蠻,只因他們著甲甚少,大部分都是血肉之軀。
“額啊……”
“噗嗤!”
段宗榜回撤營內,剛剛登上箭樓便看到了營盤外漢軍對群蠻單方面屠戮的景象。
“漢軍張武?”
眼見馬步兵中出現‘張’字旌旗,他立馬便知道了來人是誰。
張武在西南名聲還算響亮,畢竟能兩度挫敗高駢進攻,這份手段也不差了。
原本以為是清溪關內的小將,如今得知來人是張武,段宗榜立馬便猜到了這是張武帶兵來援。
他仔細觀察,但見營外漢軍盡數披扎甲,手中兵器更是無比鋒利。
哪怕三萬群蠻列陣,卻依舊被漢軍步卒砍瓜切菜般格殺當場,群蠻只能不斷后退。
不少蠻兵被擠落塹壕之中,人堆人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被壓在最底下的蠻兵很快咽氣。
“混賬!”
看著己方被一邊倒屠殺的場景,段宗榜此刻吃不準張武率領多少援兵到來,更摸不清他的意圖。
眼下局面,唯有撤回后方的邛部縣,向會川請援才能擊敗張武。
從清溪關撤往邛部縣,沿途九十余里,官道也不過寬四五丈,不便大軍行軍。
“傳令,鐵甲兵留守,令諸部先撤回邛部縣!”
“是!”
段宗榜畢竟與范脆些等將領縱橫中南半島,知道群蠻手段雖多,但在與中原戰場上就是炮灰,頂多能起到騷擾的手段,自然不能留他們斷后。
不僅不能留下他們,甚至自己還得親自帶兵駐守,先讓這些群蠻撤退。
不然若是自己先率大軍撤退,屆時漢軍追上來,必然會驅趕群蠻去沖擊己方軍陣。
屆時漢軍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將自己整部兵馬耗的精疲力盡。
趁此機會,先讓群蠻撤回邛部,然后自己再帶兵撤退才是正道。
這般想著,他便看到了張武將營外的群蠻射殺后,立馬駐兵與自己對峙了起來。
隔遠眺望,清溪關方向還在有漢軍源源不斷涌出,這令段宗榜臉色驟變。
“快,催促諸部立即撤退!”
段宗榜催促著,隨后便見撤回營內的上萬群蠻開始慌亂的向南門撤去。
由于營盤截斷河谷,故此漢軍也無法追擊這些南撤群蠻。
不過這些群蠻對于漢軍來說,無非就是拿起兵器的獵戶罷了,張武根本不在意他們。
單是被留在營盤外的群蠻便還有兩萬之多,張武不緊不慢的揮舞令旗。
霎時間,五千下馬結陣的馬步兵開始結陣六花,以多面直陣橫壓而去。
群蠻張弓搭箭,亦或者試圖與漢軍搏殺,然而這五千馬步兵盡是隴右老卒,人高馬大。
面對群蠻的反擊,他們結陣以丈三長槍逼近,穩穩壓制著群蠻手中的九尺長槍。
群蠻還未還擊,便被刺倒一批又一批。
倒下的群蠻不斷增加,鮮血積滿土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