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打爛的河淮兩道,這就只能靠時間慢慢恢復了。
想到這里,李漼止不住的咳嗽道:“七萬大軍,每月所耗錢糧三十萬,傳旨康承訓,盡快攻下壽州。”
“臣領旨……”
劉瞻三人作揖領旨,而路巖此時也趁著作揖起身說道:“陛下,秦宗權言鎮中無糧,請朝廷發錢糧二十萬。”
“二十萬……咳咳!!”
李漼劇烈咳嗽起來,畢竟秦宗權手上兵馬最多不過超過萬人,但他竟然敢向自己索要二十萬錢糧。
顯然他是看朝廷與黃巢爭斗厲害,趁此機會向朝廷要價。
如果朝廷不給,他肯定會向官軍使絆子。
“惡賊……”
李漼在心底謾罵,明面上卻不得不為了安撫道:“傳旨秦宗權,言朝廷錢糧匱乏,然其忠心可嘉,故此挪調錢糧五萬石進入唐蔡,望其嚴防死守,不可讓黃賊走唐、蔡北上。”
五萬石糧食,哪怕只是起運,但運抵也絕對有四萬石糧食。
四萬石糧食,絕對足夠近萬兵馬吃半年了。
只要秦宗權老老實實待半年,等朝廷平定了淮南的黃巢,屆時自己再調兵好好收拾他便是。
“咳咳……”
李漼一邊想,一邊咳嗽著,而路巖聞言卻繼續道:
“陛下,朱全忠索要甲胄之事,不若調浙西鐵甲五千套北上交付,催促其盡快進攻江都。”
“只要包圍江都,便能保障漕運通暢,每月最少能北運十余萬石糧食進入洛陽。”
路巖的話,讓李漼不得不答應朱溫的條件,所以他只能擺手道:“傳旨,以楚州防御使朱全忠為淮南東面討賊使,調浙西鐵甲五千套,糧萬石與之。”
“陛下英明……”
路巖開始吹捧,劉瞻與蕭溝見狀,也只能無奈作揖,高唱英明。
見三人盡皆如此,李漼反倒擔心起了自己的天下,不由想到了于琮。
“于相公如今在何處?”
李漼詢問三人,路巖不作回答,蕭溝與劉瞻則是不假思索道:“于相自守城失利后,便臥于病榻,尚未好轉。”
“唉……”聽到于琮竟然病倒了,李漼只覺得惋惜。
“退下吧。”
他不想繼續常議,路巖三人見狀作揖,接著退出了貞觀殿。
在他們退出后不久,快馬開始南下,不到七天時間,朱溫便接到了朝廷的旨意。
得到了好處,他當即開始出兵包圍江都,黃鄴與張歸厚分別駐守江都和揚子,同時向黃巢請援。
得知朱溫偷襲江都,黃巢氣急,只能飛鴿傳信給葛從周,要求其繼續堅守兩個月。
黃巢留兵五千駐守安豐,率軍二萬五千馳援江都而去……
這些消息被送抵長安時,劉繼隆只覺得關東熱鬧,但并沒有摻和的心思。
“殿下沒有東進的心思嗎?”
長安漢王府內,返回長安的張延暉好奇詢問眼前劉繼隆。
劉繼隆拿著關東軍碟,饒有興致看著,聞言搖搖頭道:“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眼下我軍當務之急,是趕緊梳理關中水利,恢復關中生產,以關中為糧倉,鄧州為跳板,等待時機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