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叫汝等到牙門議事,汝等不是打馬球便是逛牙行,某便是想與汝等說,也難得聚齊汝等。”
“今日看了他人手書,便開始對某拔刀相向了”
韓君雄知道這群人吃硬不吃軟,尤其是在這種問題上,他但凡唯唯諾諾,這群家伙是真的敢對他動手,因此硬氣回懟眾人。
“狗鼠的家伙,莫要放屁,某等還未拔刀!!”
“那且說說,這姓劉的隴右狗奴是否如信中所說苛待某等!”
“對!若是不講個清楚,今日便把這牙門給燒了!”
“燒!燒!燒……”
眾多軍頭不斷起哄,聲音喚來了更多牙兵,人越聚越多,看得韓君雄都不由得額頭冒汗。
他當初不愿意當節度使,就是因為這群家伙難以管理,不曾想這群家伙殺了何全皞后,卻更加跋扈了。
他若是不說個清楚,他今日恐怕真的走不出去。
想到這里,他也不管了,干脆說道:“趁汝等齊全,某便說道說道。”
“這劉牧之確實如此,汝等自己說怎么辦吧!”
韓君雄破罐子破摔,心想大不了自己就帶著家眷離開魏博,南下投奔劉繼隆去。
“還能怎么說,這姓劉的胡雜若是不給個道理,便起兵反了他便是!”
“瞧他收拾朱全忠都收拾不了,如何收拾某等!”
“沒錯,便是如此!”
衙門前的場面亂糟糟的,朱溫派來的兵卒都被擠到了最后面。
韓君雄見狀,只能硬著頭皮道:“某現在便奏表質問他!”
“僅此而已!”
眾牙兵還不滿意,韓君雄氣惱,卻不敢說太重的話,只能詢問道:“有待如何”
“眼下六州鬧著糧荒,聽聞南邊糧食多,汝領著某等南下,便當朝廷賑濟的錢糧了!”
“狗鼠的朝廷,已經數年沒有發錢糧給鎮中,又有這劉姓的胡雜鬧事,合該鬧上一鬧!”
見這群牙校牙兵是鐵了心的要趁劉繼隆主力在齊魯之地,襲擾他后方,韓君雄也頓時沒了脾氣。
“既是如此,便請刺史將校留下,看看如何南下!”
“好!!”
“好節帥!”
眾牙兵見他下令,盡皆稱道他是個“好節帥”,而韓君雄只能被架在火上烤。
朱溫派來的列校見狀,連忙對身旁人吩咐道:“汝快馬南下,把此事告訴節帥。”
“是!”身旁隊長不敢耽誤,連忙擠出重圍,往城門趕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