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已經拿下,殿下昨夜送來快馬,要我軍向西南進軍,連續攻破五座城池。”
“那五座城池都不是什么重城,皆夯土修筑,輕易可破。”
“只是我軍深入,火藥也只剩不過區區二萬,即便可穴攻爆破城墻,也最多攻占兩座州治。”
“希望殿下那邊帶的火藥足夠多,不然我軍恐怕不能順利撤回懷州。”
安破胡現在也不知道劉繼隆想干什么,說是切斷魏博和昭義聯系吧,劉繼隆又不準自己留駐兵馬,只讓自己攻破城池后,帶著糧草西進。
可若不是切斷魏博與昭義、成德聯系,殿下又為何調自己繞了數百里從平原進攻
安破胡也不理解,所以只能按照劉繼隆的敕令行軍,反正他三萬兵馬在手,根本不怕魏博與成德、昭義三鎮所組成的聯盟。
滄州、德州還有斛斯光、王建及其麾下五千精騎,八千步卒,擋住盧龍南下不成問題。
即便薊縣的曹茂失利,曹茂也應該能從容撤出薊縣,大不了就等自家殿下討平三鎮后北上便是。
“傳令三軍,明日辰時拔營向宗城攻去。”
“是!”
安破胡下令,張延暉應下后便與安破胡率軍進駐了清河縣。
清河縣失陷后,距離清河縣較近的武城、臨清、宗城都看到了狼煙,急忙派出快馬傳信給韓君雄。
韓君雄得知此事的時候,他已經撤軍來到了魏州治所的魏縣。
“嘭!!”
“清河城墻堅固,為何連半日都堅持不了便被攻破了!”
魏州衙門內,韓君雄揮拳砸在桌上,胸中帶有七分怒意,三分驚懼。
他生氣的點在于貝州丟失,驚懼的則是官軍竟然能在半日攻下貝州治所的清河。
畢竟即便是他想要帶兵攻打此前的情況,最快也需要兩三日的時間,而官軍只用了半日。
想到這里,他抬頭看向堂內,但見許多牙將表情恍惚,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顯然,他們也被安破胡半日攻破貝州的消息給震驚到了,以至于顧不得自己留在貝州的家產。
“官軍攻破清河后,往何處進軍”
韓君雄黑臉看向前來稟報的列校,但列校卻低頭道:“末將動身時,還未曾有官軍動向傳來。”
“下去吧!”眼見沒有什么可用的消息,韓君雄不耐煩擺擺手。
列校見狀起身退出衙門,而后知后覺的那些牙將才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直娘賊,不過半日便丟失了清河,若是官軍四面出兵,貝州丟失豈不是轉瞬間”
“得了貝州,他們接下來不是來攻打魏州就是博州。”
“現在我們應該如何”
眾人紛紛開口,目光卻都看向了韓君雄。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韓君雄卻胸中怒火翻涌。
他本就不支持與劉繼隆為敵,結果這群人偏偏脅迫他響應朱溫。
現在覺得對付不了劉繼隆,又把希望放到他身上了。
“清河都能被如此之快的攻破,其它諸縣也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