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高興之下,張吉便說道:“朝廷八萬大軍來圍剿我們,長江又被耿明與李陽春鎖住,某等只有投降。”
“至于富貴,某既然富貴了,難道還會保不住汝等的富貴”
“節帥說的是!”眾人紛紛笑臉相迎,張吉見此事糊弄過去,當即便對眾人道:
“待明日那個姓敬的前來,某便與汝等降了他,先把這官職拿下再說。”
安撫下眾人,張吉是夜便請敬翔吃了頓酒,將高駢的安排都告訴給了他。
敬翔在來的路上便已經知道了王式準備招降李播和張吉,如今他能招降張吉,已經是大功一件。
至于福建的李播,這件功勞他就沒有必要去爭搶了,所以他自然與張吉推杯換盞起來。
翌日,敬翔便在衙門接受了張吉等人的投降,隨后派快馬將此事告知了王式與江陵。
王式派兵前來接收池州,同時令陳瑛率軍進攻福建,派遣其次子王灝前去福州招降李播。
王灝年紀三旬,此次王式南下特意帶上了他,為的就是為以后鋪路。
他隱隱察覺到了劉繼隆對待世家的態度在發生變化,故此他已經做好了從太原王氏分離出來的打算。
王式麾下七子,如今基本都在朝中當差,但官職都不算高,最高的也不過就是眼下擔任豐州都尉的王涉。
既然要脫離太原王氏,他自然要為自家謀劃,起碼在他致仕前,七個子嗣都得立得住腳才行。
正因如此,在他的安排下,王灝很快便進入了福建境內,并被帶往了福州。
與此同時,浙東的王重任接到高駢的敕令后,很快便下令大軍強行遷徙百姓南下進入福建,而他則是繼續帶兵駐守浙江防線。
李陽春在收復歙州,并得知池州張吉歸降后,便帶兵趕往了湖州,并請援耿明率水師趕赴浙江。
一時間,浙東二百余萬百姓開始被強行驅趕向福建,而高駢也率軍從撫州撤向虔州。
臘月初七,在他撤抵虔州后,他留下孫儒率軍一萬駐守虔州,自己則是率軍不足二萬去馳援韶州。
十二日,在他抵達韶州后,作為韶州北大門戶的樂昌已經丟失,高杰與鄺師虔只能堅守韶州治所的曲江城。
原本岌岌可危的曲江城,在高駢率軍抵達后,終于是重新穩住了。
“高王,末將(臣)無能!”
曲江東門,面對風塵仆仆趕來,整個人都似乎瘦了一圈的高駢,高杰與鄺師虔只能羞愧地躬身作揖。
面對二人,高駢心底自然有氣,但他也知道二人不容易。
陳靖崇與曹茂雖然才能平平,但架不住他們手中有九萬兵馬。
漢軍的實力,高駢已經在洪州了解了,哪怕是他在面對九萬漢軍強攻時,也會不可避免的節節后撤,這并沒有什么可責怪的。
“魯褥月撤回嶺西了嗎”
他沒有責怪二人,而是在城門口便詢問了起來。
面對他的詢問,鄺師虔連忙解釋道:“魯節帥已經后撤至柳州,如今正在前往荔浦、平樂防備陳靖崇所分出兵馬。”
高駢聞言松了口氣,他最擔心魯褥月無法撤回嶺西,而今能夠撤回嶺西,那自然是最好的。
嶺西的地形并不比黔中差,只要魯褥月好好堅守,還是能堅守數月的。
“此地陳靖崇有多少兵馬”
高駢再度詢問,鄺師虔則繼續解釋道:“兵馬尚有三萬余,此外其陣中鐵炮二十門,為摧城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