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費聽、往利、頗超、米擒、細封等六部被圍剿覆滅,漢軍俘胡十二萬口,牛羊馬匹五十萬之多,河南地黨項諸部自此不存。
戰果很喜人,但卻被李思恭帶著黨項諸部中實力最強大的平夏和東山兩部突圍。
按照兩部的實力,他們最少還能拉出萬余騎來不斷犯邊,這對于日后的新朝來說是個威脅。
“李思恭、李克用……”
劉繼隆呢喃著這兩個名字,只覺得自己似乎天生與姓李的犯沖。
不過只要新朝開泰十余年,他就能將更先進的火器技術運用到軍隊上。
屆時北方的胡騎對于中原的威脅將逐漸降低,雖然不至于終結胡騎威脅,但卻能將用兵成本不斷降低。
只是可惜,本來劉繼隆是想把李思恭交給鄭處、張昶解決,以此讓他們累積更多功勞。
現在雖然也累積了功勞,但沒能徹底搗滅黨項,二人的功勞便沒有想象中那么大了。
他長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嘆鄭處、張昶,還是在嘆李克用與李思恭。
好在不管怎么說,自己總算把懸掛在關中頭頂近百年的黨項問題給解決了。
不過對于李思恭和李克用,劉繼隆還是得想辦法抑制抑制他們的發展。
想到此處,劉繼隆便對敬翔開口道:“敕令,以河東都督安破胡為主,關內都督張昶為副,以其抽調兩道各自兩萬兵馬,不日北征漠南李克用、李思恭所部。”
“臣遵令……”
敬翔恭敬應下敕令,劉繼隆則是在吩咐過后不再言語,而是提筆沉浸到了各類奏表的內容之中。
在他沉浸理政的同時,前線漢軍的兵鋒也在不斷地向南邊前進。
正月二十二日,李陽春收復潮州,王重任退往循州。
二十八日,曹茂攻破連州,鄺師虔率百姓與殘軍退往浛洭。
二月初一,王建接連收復桂州、昭州,魯褥月只能退往柳州,同時在蒙、象、富三州修筑城墻,企圖在此地擋住王建兵鋒。
二月初五,高駢敕令鄺師虔與其合兵,率軍四萬撤往廣州北部門戶的清遠城。
初六,李陽春拿下循州門戶海豐,大軍挺進歸善城。
在時間不斷推移中,伴隨著丟失的州縣越來越多,南唐軍隊的軍心不可避免的動搖了起來。
此時沒有人再開口要與漢軍決戰,而是在想怎么保全自身。
軍隊的變化被高駢看在眼底,他自然清楚眾將所想,但他并未干涉眾人。
只因為隨著時間推移,南嶺山脈也漸漸開春化凍,漢軍很快便要吃苦頭了……
“額啊!!”
“直娘賊!怎地如此恐怖!”
“王三郎,你背上那么多蟲,你自己難道不知!”
凄厲的慘叫聲在南嶺山脈南部響起,王式口中的恐怖,也隨著時間走入二月后開始出現。
但見負責伐木開道的民夫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山蛭。
這些山蛭依附在他的背上和腿上,一個個的不斷涌動,從他體內吸取血液來成長自身。
那密密麻麻的山蛭看得人頭皮發麻,四周民夫紛紛退回到了后方官道上,幾乎每個人身上都發現了數量不少的旱螞蟥。
“不要動手拔,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