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借字有沒有還的含義。
唇膏,是可以借的嗎?
秦昭嘴巴動了動,看他:“硯辭哥,這個我用過了。”
沈硯辭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我不嫌棄你。”
“……”
“怎么,不舍得?”
一個唇膏倒也談不上什么舍得不舍得,她送他一支新的也行,一起用好像有點怪怪的。
秦昭:“我送你一支新的吧。”
“可是我現在嘴巴就痛。”
秦昭只好把掌心往前伸了伸:“給你。”
沈硯辭好像沒什么經驗,秦昭提醒他:“不是擰,是拔。”
他閡了下眼皮,照做,又去拔本就一體的膏管,試圖把膏體拔出來。
秦昭失笑,幫他打開:“這里要擰一下。”
她眼睛帶著笑,彎成了月牙。
沈硯辭半閡著眼皮,手指摩挲了下唇膏殼,動作笨拙地拿唇膏碰自己的嘴巴,盡數涂到了外面。
秦昭看不下去了,想去幫他擦,手又停下,指著自己的唇,提醒道:“涂出去了。”
沈硯辭睨著她,拇指指腹不輕不重地擦了下,劃出一個淺淺的弧度,有一種曖昧的色氣。
秦昭眨了下眼睛,視線落到了他的下巴。
下巴的主人好像不想如她的意,彎腰把唇又送到她眼前:“看不到,幫我涂一下。”
秦昭因這突然靠近的距離,微微后退,又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攬住:“躲什么?又不是要親你。”
“……”
她一言難盡地看著口出狂言的始作俑者,他面上確實坦然地不能再坦然。
她抿了下唇,憋著一口氣,抬起了沈硯辭的下巴,干脆利落地照著他的唇形涂了上去。
氳出來的部分,被她用指腹擦掉。
她行云流水地把膏體扭回去,蓋上殼子:“抿一下。”
“秦昭!你又磨蹭!”
伴隨著林時聲嘶力竭,沈硯辭喉結上下滾動著,咕咚,一聲清晰的咽口水的聲音趁機淹沒其中。
林時見到秦昭,就是一頓輸出:“你以后能不能快點,讓我等幾次了?”
“還有你。”林時皺著眉看著沈硯辭,“放學那么早,磨磨蹭蹭干嘛呢?我都等了快十分鐘了。”
“你倆,”林時呵了一聲,用下巴指著他們倆剛剛站的位置,“在哪干嗎呢?什么話非得大冷天在哪說?”
他哼道:“不知道還以為你倆談戀愛偷偷接吻呢。”
“……”
他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有意。
沈硯辭余光瞥了秦昭一眼。
秦昭擰眉:“你在胡說什么?”
“我胡說,我就是想你們倆快點!不,”他指著秦昭,“是你快點,他又不跟我一起回家。我每天等你十分鐘,一個月得等你3個多小時,一年就得等你快2天2夜!”
秦昭理虧,聲音也放輕了:“知道了,下次肯定不讓你等我。”
“這還差不多。”林時姑且滿意。
秦昭到車上放空,林時在一旁對著鏡子欣賞他的盛世美顏。
欣賞的時候,他還順手給自己抓了一下造型:“唇膏帶了嗎?”
“嗯?”
林時忙著自戀,沒分給她一個眼神,重復了一遍:“唇膏。媽不是給了我們一人一個唇膏嗎。”
秦昭扭頭看他:“你的呢?”
“丟了。”他語氣隨意地不能再隨意,“借我使使。”
“借我用用。”
低磁的聲音在腦海響起,秦昭手指蜷了下,心中的別樣情緒一點點爬上心頭。
林時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終于賜給了她一個眼神,視線落到她因動作敞開的口袋:“不就在你口袋里嗎?這么難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