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舉到沈硯辭面前:“硯辭哥你要吃糖嗎?”
她剛剛從火鍋店拿的,味道還可以。
過了兩秒,沈硯辭終于把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
秦昭:“挺好吃的。”
沒等沈硯辭有動作,一道殘影掠過,秦昭保持拇指和食指捏著的動作,糖已經沒了。
林時行云流水地撕開糖紙,把糖丟進了自己嘴巴里。
秦昭擰了下眉:“林時!”
“怎么了,我不能吃?”他搖頭晃腦地做了個鬼臉。
“你想吃剛剛為什么不拿?”
“你管我。”林時瞥了沈硯辭一眼,“他也不沒拿嗎?你硯辭哥能吃,你親哥不能吃!”
他還特意咬重了親哥兩個字。
秦昭呼了口濁氣,又摸了摸口袋,翻出最后一顆糖,握在掌心,遞給沈硯辭,表情有點像求夸獎的小狗:“我還給你留了一顆。”
沈硯辭閡了下眼皮,抿緊的唇稍微松了些。
他撕了半天都沒撕開包裝紙。
秦昭看不下去,比劃道:“你沿著齒型口撕呢。”
沈硯辭指甲很短,秦昭以為他不好用勁,提議道:“要不然我幫你撕?”
見他同意了,她又把糖拿了回來,糖很小,指尖不經意地碰觸著。
秦昭專心撕糖紙,沒注意到沈硯辭手指蜷縮的動作。
一批糖里面確實會有那么一兩顆比其他的難撕,秦昭正以為這顆就是難撕的糖,結果隨手一撕,就這么直愣愣地打開了。
林時哈哈哈地嘲笑著:“不是吧沈硯辭,秦昭都能輕而易舉地撕開,笨死你算了。”
秦昭:“撕不開糖紙怎么了?硯辭哥任何方面都很優秀啊。再說了,作用的累積懂不懂,是前面硯辭哥撕了這么久,我才能這么快撕開。”
“……”
林時呵呵了兩聲,陰陽怪氣又帶點酸:“馬屁精,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會拍馬屁。”
李叔掉頭馬上就要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了。
秦昭把糖遞給沈硯辭,發現沈硯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手放到了口袋里。
她:“你不要聽林時亂說,他嘴就是賤兮兮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糖,示意沈硯辭接一下。
沈硯辭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手一點沒動,水靈靈地張開了嘴巴。
“……”
林時:“快點上車!你們又干嗎呢!”
秦昭只好喂到了他嘴邊。
冷漠了半天的黑眸終于有了絲波動,沈硯辭薄唇一動,含住了糖紙,和秦昭的指尖。
短暫碰觸又迅速分離。
突如其來的溫熱讓秦昭眼睫顫了顫,她手指勾了下,捏了捏糖紙,無事發生似地把糖紙收到口袋里。
她沒看沈硯辭的眼睛,只趁著口袋地遮擋,粗暴地摩擦著剛剛被含住的指尖,企圖把散不去的溫熱給擦掉。
有什么東西似乎融化了。
沈硯辭含著糖,余光瞟著安靜得不得了的秦昭,緊繃了半天的下頜線好像終于得到了放松:“好吃。”
秦昭能感覺到他周身氣場變得松弛,她:“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多拿點。”
“……”
夏瑤瑤約了醫院的掛號,正好是下周六下午。
秦昭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沈硯辭也過來了。
她打了聲招呼:“硯辭哥。”
林時:“正好,我們仨一會去玩卡丁車吧。”
秦昭:“我下午有事,要出門,你們去玩吧。”
“你有什么事?”
“約了朋友。”
林時以為她說的是姜滿:“上次拍照的那個朋友?讓她一起唄。”
秦昭閡了下眼皮,走到玄關換鞋:“下次吧,我們已經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