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中暴雨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擰眉:“這里有藥嗎?”
沈硯辭嘴巴動了動,抬手給她指了藥品箱的位置。
秦昭瞥了一眼他失蹤的上半身,嘆了口氣,找個個毯子遞給他:“披上。”
他裹著她給的毯子,從來沒覺得這毯子這么舒服過。
秦昭給他測了體溫,37度,低燒都沒有。
她又測了一下:“沒發燒,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沈硯辭眼皮垂了一下,單手撐著額角:“頭疼。”
頭疼吃什么藥?
秦昭抿著唇翻了翻藥箱里的藥,最后拿出感冒藥:“可能快感冒了,你很難受嗎?要不然先吃感冒藥預防一下?”
“……”
“還行,可以忍。”沈硯辭聲音虛弱,還揚起一個故作堅強的笑,“你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好吧。”秦昭把藥箱關上,把感冒藥留到了桌面上,“你喝點熱水,早點休息。”
“……”
沈硯辭臉都黑了,見秦昭要走,啊了一聲,捂著額頭痛苦地把頭埋進你抱枕里:“好難受。”
“……”
秦昭離開的動作就這么停在了那里,她半信半疑地問:“你,你真的很難受?”
沈硯辭這次沒有走小綠茶的招數,直接點了點頭。
“為什么這么突然?是不是剛剛你吹風吹的?”她有些愁,“我現在打120,但是這個天氣,應該會來得比較慢。”
沈硯辭臉上劃過幾道黑線,直給道:“應該就是被風吹的,一會就好了,你幫我揉一下。”
秦昭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一邊給他揉眉骨、太陽穴:“感覺好點嗎?”
沈硯辭嗯了聲。
他手撐著沙發,細碎著的電流從她的指尖碰觸的地方蔓延,像是舒服的酷刑。
秦昭想了想,突然停了下來,朝臥室走了過去。
沈硯辭:“我還難受。”
“我穿下外套。”
她穿好外套后,繼續給他揉,揉到自己都困了,她打了個哈欠:“硯辭哥,你,你好了嗎?”
她眼里蒙了一層水汽,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但沒有停。
沈硯辭再次痛恨自己的無恥。
他的身體朝秦昭的方向倒了過去,頭埋到了她的頸間。
秦昭的手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身體卻僵住了。
沈硯辭蹭了蹭,秦昭的睡意沒了大半,她縮著脖子,手抵住他的肩頭。
沈硯辭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還是有點難受,但是已經好多了。”
他起身靠在了沙發上,自己按著眉骨。
秦昭跟他說了晚安。
在衛生間看著鏡子的時候,無意識地把手搭在的脖子上。
剛剛好像有一抹溫熱,很快速地掠過這里。
水滴匯聚在指尖,幾乎快要滴下來,秦昭抿唇扯了張紙巾,擦干。
秦昭真的困了,她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又聽到了水聲。
她想說話,又困得張不開嘴,呢喃道:“硯辭哥,發熱了出汗就好了,別直接洗澡。”
但實際上她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
秦昭一夜無夢到天亮,她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才爬起來洗漱。
今天還要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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