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處理完顴骨的傷,不自覺地打量起沈硯辭。
他的眉骨很高,鼻梁高挺,漆黑的眼睫垂著,極其優越的骨相。
她屏住了呼吸,有些失神地看著他。
沈硯辭眼睫動了動,似乎是要掀開。
她阻止道:“還,還沒好。”
沈硯辭眼皮安分地垂著,她繼續涂他額角的傷口,像在玩什么拼圖游戲。
余光發現沈硯辭耳廓上還有一道撕裂,看起來就膽戰心驚的。
她蹙著眉,消毒,涂藥。
沈硯辭在顫,整個耳朵紅得要命。
很疼嗎?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吹了下。
沈硯辭突然扣住了她的腰:“別——”
他突然一動,秦昭的唇就這么貼在了他耳朵和臉的位置。
兩個人都僵住了。
軟、溫熱的觸感順著耳垂蔓延至四肢百骸,沈硯辭尾椎像是有一股電流竄了上來。
秦昭眼睛睜得渾圓,呼吸都忘了,她哆嗦地跟見鬼似地往后平移:“我,我……”
沈硯辭喉結重重地滾了下,掩住眼睛里洶涌的情緒,他掀起眼皮,看她:“你親我。”
“……”
秦昭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嘴唇動了半天,干巴巴地來了句:“我沒有。”
“那你剛剛親的是誰?”
“……”
秦昭視線撤了一下,又對上他的,語調升高:“是你突然動,還……”
還摸她的腰。
沈硯辭一副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色狼怎么解釋的表情,表情淡然:“還什么?”
秦昭抿了下唇,把棉簽塞給他,自暴自棄:“你自己弄。”
沈硯辭看著手里的棉簽,又看了一眼離自己半米遠的秦昭:“什么意思?你親完就不管了?”
“……”
秦昭抿著唇,有點惱又有點難堪。
“親都親了,你干嗎這副表情?我又沒說什么。”沈硯辭下巴往他的方向動了下,“坐過來點,我又看不到我的臉。”
秦昭抿著唇,拿了一個新棉簽,繼續涂剩下的傷口:“你不許動。”
沈硯辭聽話地嗯了聲。
但他這次沒閉眼。
秦昭剛想讓他閉上。
沈硯辭理所當然:“你涂嘴角也會戳到眼睛?”
“……”
秦昭壓了一下他的傷口,沈硯辭嘶了一聲,睨她。
秦昭心虛地瞄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放輕了。
她離得真的好近。
沈硯辭喉結滾了一下,突然覺得睜眼的選擇也不是多正確。他的視線有點不知道往哪看:“你怎么不吹了?”
秦昭垂了下眼皮,繼續手上的動作:“怕親到你,玷污了你的清白。”
“……”
沈硯辭半閡著眼皮,嗓子里帶著淺淺的氣息:“你真的有這個想法?”
“……”
“嘶——秦昭痛。”
“……”
肉眼可見的傷都處理完了,秦昭看他:“還有哪有傷口嗎?”
沈硯辭沉默了一瞬:“后背,腹肌。”
“……”
秦昭:“那你要在這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