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對面,誰都沒再說話,過于安靜了。
秦昭抿了下唇,握住了水杯。
溫熱的氣息緩解了指節的麻木。
她抬了下眼皮,找話題:“你在寫論文嗎?”
沈硯辭:“不是。”
“我還以為你手里拿的是論文。”秦昭見話題又冷了,“那你在看什么?”
“論文。”
“……”
秦昭朝門外看了過去,林時打電話怎么這么久。
沈硯辭抿著唇,把論文丟到了茶幾上。
秦昭看向他,他不緩不慢地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撩了下眼皮,對上了秦昭的眼睛。
秦昭:“你們上課壓力大嗎?我聽說牛津是導師制,每次上課都需要花很多時間準備。”
水汽模糊了他的臉,他:“還行。”
秦昭哦了一聲,余光掃了一下別墅的格局:“你平時一個人住嗎?”
“我沒有義務跟你匯報我的事情吧。”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也不記得你什么時候對我的生活這么感興趣了。”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禮貌的敷衍,現在就是直接說她越界。
“我只是沒有看到阿姨……如果讓你覺得冒犯了,我道歉。”秦昭看著他,“對不起。”
室內安靜,只有壁爐里的火光搖曳著。
秦昭坐了一會,放下了水杯:“我去看下我哥。”
走到門口的那一剎那,她的脖頸冒了一小層細小的顆粒。
她停了一下繼續往前走,跟林時保持了一段距離,安靜地等著。
英國的冬天很長,明明是下午,看起來像夜晚一樣。
林時又說了十來分鐘才掛了電話,他看到秦昭,嘖了一聲:“你在這干嘛?”
她的眼睛里像是也凝了一層霧,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等你啊。”
“……”
要在之前,林時肯定得說能不能別這么肉麻,陽剛一點。
“你等我干什么?”他推著她往別墅走,“你要是感冒了,我又有好果子吃了。”
進到室內,暖氣一下子包裹住身體。
林時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
然后看向距離隔著老遠的秦昭和沈硯辭:“你們打招呼了嗎?”
秦昭嗯了一聲。
打招呼了這么平靜嗎?
林時疑惑地看著沈硯辭:“沈硯辭你知道她是誰嗎?”
沈硯辭閡了下眼皮:“我應該知道嗎?”
“你再看看!沒覺得她很熟悉嗎?”
沈硯辭掀了掀眼皮,看著她。
她的頭發留長了,烏黑如瀑的發絲垂到胸前,幾縷碎發別在耳后。眉眼、輪廓和兩年多年前一樣無害又更加精致。玫瑰色的唇被凍得發白。
應該很冷,跟她說出的話一樣冷。
林時憋不住了:“秦昭啊,之前是我弟的那個秦昭。”
沈硯辭像是思索了幾秒,很無所謂地道:“記不清了。”
先1后2!下一章晚,不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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