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清高。你為難秦昭難道不是被畫了餅?現在餅沒了,該咬的不是給你畫餅的人嗎?”
曹翰文梗著脖子道:“我才不是因為得了好處才為難她。是她做的那些事,不道德!”
“你現在還覺得秦昭為了評優騙林嘉樹感情?”
曹翰文不說話,顯然是默認的意思。
“大哥,我拜托你清醒一點。秦昭家這么有錢,被人趕著舔才正常吧。”
“就是,她真想評優需要找林嘉樹?孔老師那么喜歡她,她找孔老師不就好了。學生會會長都是她的。”
“……”
曹翰文沒想到她們都統一了戰線:“她難道沒有說自己單身,故意示好讓部長表白?一開始給她們組的通稿是最多的,她一點好處沒享受?”
“……”
女生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牛,真.男人。”
曹翰文:“本來就是。”
“……”
他雖然嘴上這樣說著,明面上到底是沒找秦昭的麻煩。
臨近考試周,會議的時間也大幅度縮短。
秦昭把中心放到了復習上。
她休學要補學分,考試科目比同屆的學生還要多。
梔子花已經進入了盛花期。
秦昭某天剛給它澆完水,沈硯辭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沈硯辭:“澆水了嗎?”
秦昭:“剛澆完。”
她拍了張照片過去,梔子花已經被她移到了茶幾的位置,只有晚上會放到陽臺。
潔白的花朵綴滿枝頭,綠葉油量厚實,茶幾上飄落了一些白色的花瓣。
沈硯辭:“好漂亮。”
雖然不是夸自己,秦昭還是很高興,嘴角微微揚了一下。
沈硯辭:“我后天回國。”
秦昭愣了一下:“你考試結束了?”
沈硯辭:“嗯。”
秦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手指敲了敲手機:“哦。”
她看著屏幕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也快考試了。”
沈硯辭:“復習忙嗎?”
秦昭:“忙。”
沈硯辭:“那我還能看我的花嗎?”
秦昭:“……”
沈硯辭下飛機后跟秦昭發了個消息,她復習過了一會才看到。
她說了聲好。
沈硯辭一直沒回,快放學的時候,秦昭有那么一點點念頭,覺得沈硯辭會在教學樓外等她。
但是沒有。
她發了條消息:“你什么時候看你的花?”
沈硯辭:“花有時間了我就去。”
“……”
秦昭一時居然想不出要回什么。
她往前走了兩步,敲字:“我大后天才考試。”
沈硯辭回了聲哦。
沒下文了。
第二天也沒給她發消息。
花也不問了。
秦昭看著聊天記錄,這個才字沈硯辭看不到嗎?
她和從雙還有其他兩個室友一起從自習室出來。
從雙:“昭昭,怎么感覺你這兩天不怎么高興啊?”
“有嗎?”
另一個室友也點頭:“有,你是不是考太多門壓力太大了?我還沒忘完,到時候我們把重點給你劃一下。”
“謝謝。”
腳邊有顆石子,她隨腳踢了一下。
石子滾到了拐角的柳樹邊。
她抬眼,看到了拐角的柳樹旁,站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柳樹的綠色紙條如絲絳般垂下,郁郁蔥蔥,衣擺也跟著,隨風擺動著。
從雙喔了一聲:“感覺是個帥哥,過去看看。”
“……”
不是沈硯辭還是誰。
從雙:“沈公——”
秦昭及時閉掉了從雙的麥。
從雙滿臉笑地點了點頭。
沈硯辭跟她們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