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0點鐘考試,回書房又臨時復習了一下重點。
快九點的時候,她出來,沙發上已經沒人了。
客廳也沒人,毯子還有一點余溫。
她:“沈硯辭。”
她蹙了下眉,趿著拖鞋在房間里轉:“沈硯辭。”
她轉身,看到人影嚇了一跳。
“找我?”
沈硯辭抱著胸椅在客衛門口懶懶地看著她,額前的碎發微濕,應該是剛洗過臉。
秦昭:“你干嗎不出聲?”
他挑了下眉:“做壞事為什么要出聲?”
“……”
秦昭:“你做什么了?”
“現在知道問了。”沈硯辭長腿一邁,朝她走過來,到她面前站定。
“一個醉酒的,”他掃了她一眼,頓了一下,“還漂亮的女生。”
“帶一個男人回家。”他看她,“你覺得會發生什么?”
他的語氣不兇,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秦昭抿了下唇:“男生被打了一巴掌,還被強吻了11下。”
“……”
她眼睛清淺,聲音不大不小:“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男生不要隨便送醉酒的女生回家。”
“……”
沈硯辭啞然了半秒:“你還很驕傲?”
他撩了下眼皮,彎腰,看著她:“你真的覺得我很吃虧,還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清冽的味道壓下來,秦昭垂著眼皮,捏了捏手指。
“醉得連我走沒走都不知道。”沈硯辭頓了下,“還知道不往房間里帶,有點安全意識。”
“……”
“但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么,你覺得沙發能擋住?”
秦昭:“你不是定了一晚上的鬧鐘看我的生命體征嗎?”
“……”
沈硯辭:“不是誰都跟我一樣。”
她看著他:“我也不是誰都帶回來。”
秦昭垂了垂眼皮:“只有我爸,我哥,還有你來過。”
她說完,抿了抿唇,去書房收拾書包。
沈硯辭在原地站了一下,呵了一聲。
喉結微微動了動,
又撩他。
他抬著眼皮看向書房的位置。
偏頭,笑了一下。
切。
秦昭考試終于結束了。
她一如既往地跟林見微心理咨詢。
常規心理咨詢開始的時候,她抿了抿唇:“我現在算好了嗎?”
“你已經走過了最艱難的神經重塑,就像升級后的電腦。雖然基礎功能恢復,但是某些插件還是需要定期維護。”
林見微笑了笑:“你已經是第六次問我這個問題了。你是有什么顧慮或者擔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