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尚熱,香菱穿的不多,蹲下時,纖腰圓臀,襯托著其葫蘆形的身材。
方永在后面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便湊了上去。
“憨丫頭!”
“呀,爺!”
香菱一驚,嬌聲的說著。
“去你院里。”
方永貼近香菱耳邊道。
香菱也被抬了妾,方永單獨給其準備了一間小院。
香菱紅著臉點點頭,正準備邁開步子,突然腿一軟。
“爺!”
香菱委屈巴巴的看向方永的手。
雖未說話,卻仿佛是在埋怨著道:你又作怪。
方永笑了一下,伸手一托,將其抱了起來。
“走!”
許久之后,香菱全無半點力氣的趴在方永懷中。
“爺,香菱沒力氣了,半點力氣都沒了。”
方永親了親香菱的臉頰,道:“那爺今天抱著你睡。”
又道:“巧煙,去拿床新被褥來!”
小巧煙跑了進來,看了兩眼道:“哥哥真是的,每次都這樣。”說著,巧煙將潮濕的被褥帶走,一會兒后送來了一床新的被褥。
另一邊,
薛三帶著新的商隊重新出發了。
這次的商隊規模比上次大的多,帶著大量的鹽、茶,足足有近兩千人。
畢竟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經驗,這次自然加大了商隊的投入。
其中商隊有一千五百人是戰兵,負責保護商隊的安全。其余的伙計、運貨的馬夫等也都是有著充分經驗的老人,隨時可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此外,商隊的成員中還多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薛蝌。
薛大瘸子對薛家其實沒什么好感。
當年薛大瘸子被朝廷陷害后,薛家第一時間棄車保帥,選擇將薛大瘸子逐出家族,雖然薛大瘸子知道這是大家族為了生存常用的手段,但如此無情的做法還是讓薛大瘸子十分寒心。
不過現在薛家已經被滅,這些過往薛大瘸子也懶得再追究了。
說到底是血脈相連,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如今薛家目前剩余的男丁就只有薛大瘸子和薛蝌二人,薛大瘸子本身又沒有后代,薛蝌反倒成了唯一的選擇。
論輩分,薛大瘸子排行老七,是薛蝌的七叔。薛蝌為人謙遜有禮,對薛大瘸子十分恭敬,一段時間之后,薛大瘸子也就軟下心來,答應讓薛蝌進商隊歷練。
其實這里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薛蝌的妹妹……
商隊有條不紊的按照上一次的路線走著。
來到直隸常山,商隊從山下正常路過,突然,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從山上沖了下來。
這些人大概有個兩三千左右,一個個拿著鎬頭、鏟子、木棍,衣衫襤褸,皮包著骨頭。
為首的一人是一個敞著上衣的漢子,個子很高,但很瘦,像是麻桿。
這人拿著一把帶著缺口的大刀道:
“此路是我開!此樹……”
嗖!一根箭矢射在了對方的胸口。
那漢子硬挺挺的倒了下去。
商隊的戰兵們各自拿出藏好的刀槍弓箭,開始了屠殺。
什么土匪,不過是一群活不下去的饑民罷了。
不一會兒,血液沾滿大地,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還有百來人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無論是薛三還是薛蝌都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薛三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正準備帶著商隊繼續往前走,突然,他看到人群中有一個餓的皮包骨的老頭,十分熟悉。
“這是?”
薛三下了車,走了過去。
果然,是曾經那個老頭。
薛三招呼著對方起來。
老頭有些害怕的起身,然后看到了薛三。
“恩公,是您!”老頭激動的說道。
薛三點點頭,問道:
“是我,我記得你不是去山西了嗎,怎么在這落草?你的小孫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