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聞王者之治,首在安邦定國,以撫兆庶,而臻至治。
近有淮州方永,懷忠抱義,志在安民。其以兵戈之盛,非為私欲之圖,實欲藉此以表忠誠,祈請封爵,以昭榮寵。
朕鑒其情,念其志,爰依所請,特封方永為淮陰侯,錫之山川之封,授之爵祿之榮。
望方永宜深體朕心,克盡臣節,恪遵朝綱,勿違國法。當以保境安民為己任,輔佐朝廷,以國為重,勉力同心,共襄盛治。
今特遣使赍詔,并賜冊寶,昭示天下,咸使聞知。
欽此。”
高京念完圣旨后,方永隨手接了過來,然后毫不在意的揣在懷里。
高京沒敢提出任何異議。
按理來說,宣讀圣旨時對方應該是要下跪領旨的。
但有時候事情也需要變通。
方永據淮州等地,擁兵數十萬,名為歸順,實為割據。
如今他作為使者前來,別說指望方永跪下接旨,方永沒讓他跪著宣讀圣旨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這時,方永笑著道:
“高大人此番舟車勞頓,實在辛苦,吾已令人備下薄宴,還請高大人移步。”
高京聞言,不敢拒絕。
方永割據一方,威名赫赫,高京不敢輕易拒絕方永。
好在這時,高京見到了方永后面的賈雨村,這讓高京心中輕松不少。
之前賈雨村進京時和他有過來往。
賈雨村通過黃家的關系找到了他,給了他一萬兩黃金,請他出言彈劾繕國公。
后來他在多方考慮下,同意了此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也算是在幫淮陰侯扳倒繕國公的行動中出了一份力,有著這層關系,想來這次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事實也確實如高京所料,方永請他赴宴,全程氣氛輕松愉悅,相談甚歡,并未出什么差錯。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欽差則到達了揚州,宣布了對王子騰和毛成的封賞。
王子騰忠心耿耿、平叛有功,被封為忠勇侯。
毛成以武力破敵,立下大功,被封為昭武伯。
同時,召二人即刻攜部下返回直隸,抗擊晉賊。
……
入夜,方永往黛玉房間走去。
路上碰到雪雁。
方永遂問雪雁道:“林妹妹可睡了?”
雪雁回答道:
“姑娘洗漱完,剛躺下。”
方永聞言笑著拍了拍雪雁,道:
“那正好,今天我住這,再去打盆水,給爺洗洗腳。”
雪雁聳了聳小鼻子,指著旁邊的巧煙道:
“爺就會使喚我,怎么不讓巧煙去干。”
“哦?”方永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雪雁,直看的雪雁有些慌。
“怎么了,爺看什么?”雪雁問道。
方永湊上前,道:“巧煙去打水可以,那誰來伺候爺更衣啊?”
雪雁的臉瞬間紅了。
“我,我這就去打水!”
說完,雪雁紅著臉逃了。
方永走進黛玉的房間,只見黛玉此時斜靠在床上,蓋著薄被,穿著一件粉白色的小衣,纖薄貼身,手里捧著卷書在看。一節藕臂稍稍露了出來,十分好看。
方永湊了上去,“妹妹在看什么呢?”
黛玉回答道:“是琴譜啊。”
方永靠近問道:“妹妹還會彈琴?”
黛玉輕輕點頭,“學過一些,怕忘了,今兒翻來看看。”
說著,雪雁端著熱水來了。
方永遂坐在黛玉床邊,讓雪雁幫忙洗腳。
黛玉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方永胸口,“你啊,又欺負雪雁。”
方永狡辯道:“是雪雁自愿的,怎么能叫我欺負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