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草原上的聲音只有一個。
不知道南邊的漢人王朝局勢如何……
突然,手下趕來匯報。
“大汗,剛剛那些突然闖入戰場的漢兵,他們的身份問出來了!”
京城,聚仙樓。
這是京城最大的歡樂之所。
樓里的姑娘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
她們只求一個好的姻緣,而非滿身銅臭。
若說什么叫好的姻緣?
便是那五十兩一個的姻緣寶,幾百個就夠了。
賈璉是沒有這樣的姻緣寶的,就算是有,他也不敢。
最近他家里那個越發厲害了,王家得了勢,連帶著王熙鳳和王夫人也都在府里拿了大,老太太都敬著三分,他就更不敢惹了。
好在這次是李泥做東,賈璉便可以應酬之名,來此瀟灑一番。
酒桌上不談事,盡管飲酒。
幾番酒上來,賈璉喝的有些多了。
恰好這時一位青衣姑娘從樓上下來,青紗漣漣,步伐款款,若夏之柳、春之禾。
賈璉的眼神直往那姑娘身上瞟。
那是樓里第四的玉禾姑娘,還沒破身,保守估計沒二百個姻緣寶下不來。
李泥有時候其實是有些不理解賈璉的。
比如像玉禾姑娘那種,雖然漂亮一些,可身板似田里的禾苗一般,又有什么樂趣?
或許是家里管的膩了,這才和這般清瘦的姑娘看的對眼?
不論如何,當次日賈璉醒來時,玉禾姑娘便已經躺在他的身邊了,邊上還有身契。
這可如何是好?
此事若是讓家里的鳳辣子知道,如何能夠罷休?
賈璉苦惱無比。
有心棄車保帥,可看著身邊的芊芊玉體,又實在舍不得拋棄。
這可比鮑二家的強多了。
最后猶豫再三,還是將契書收下。
不久后,李泥專程趕來,登門賠罪。
言道,昨日見賈璉與玉禾姑娘情投意合,便自作主張成全,未問鏈兄之意,今日特來賠罪。
賈璉心中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可能怪罪李泥。
只是苦著臉將自己的難言之隱說出,求李泥想想有沒有什么妥善辦法,來安置玉禾。
李泥心中暗笑,表面上卻道:“鏈兄竟然懼內?卻是我害了鏈兄,我實不知,實不知啊!”
賈璉一臉尷尬,為了挽回顏面,只好強行解釋其中原由。內里細情自然不表,只是言及王家權勢,自己處境艱難。
李泥聽后嘆道:“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啊!”
賈璉聞之,深以為然。
二人感嘆了一番,李泥突然道:
“鏈兄,弟今來造訪,實有事相求。今觀此情勢,此事或能紓兄眼前之急。”
賈璉連忙道:“賢弟快請相告。”
李泥道:“弟有一批‘小買賣’,需從山西來往,如今山西戒嚴,缺一人從中斡旋,若鏈兄肯去,弟愿保舉鏈兄為澤州知府,屆時鏈兄攜美赴任,掌一府之地,豈不美哉?”
賈璉瞪大了眼睛:“澤州知府,我,我嗎?”
同日,汪倫的車馬踏入了京城大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