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這個真的上進了?
而且四品的誥命夫人,貌似比王夫人的還要高……
臨行日,一向強勢的王熙鳳也不禁落淚。
鳳目俏眉如打濕的柳葉般下彎,展現出了深深的不舍。
支開了旁人,王熙鳳再也忍俊不住,神傷落淚道:
“你這冤家,平日里沒個正形,忽的正經起來,張口就要去這么遠的地方,那山西匪寇橫行,豈是好相與的?我平日里說你怨你,只是想盼你有個長進,可你突然間就這么走了,我,我還有些舍不得……”
說著,王熙鳳伏在賈璉懷中,不斷垂淚。
賈璉聽著王熙鳳口中如此深情擔心的話語,也不禁被其觸動,心中竟隱隱有些后悔了起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啊……
半晌,王熙鳳哭也哭的盡了。
她沒有尋常小女子那般多愁善感,而是更注重實際。
王熙鳳將一封信塞進了賈璉懷里。
“這是我找大哥求來的信,你到了山西務必先把信給舅舅,好換些兵馬隨護,保重安全……”
轉眼,賈璉到了山西。
兵馬方面根本沒用王熙鳳操心。
幾百名百戰老兵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薛氏商會吃穿住行,盡皆包攬。
賈璉越是接觸的深了,對于淮陰賊的深厚實力就越是感觸。
這大熙的天,難不成真的要變了?
到了澤州,賈璉上任。
當地大一點的世家大族幾乎覆滅干凈,本地官員也都是朝廷新調任的,賈璉上任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澤州區域有一支幾千人的守軍,是直隸總督入閣后,朝廷抽調直隸總督手下的兵馬派遣過來的。
按照朝廷的旨意,王子騰負責帶兵清理山西地區的殘余賊兵,而原來直隸總督手下的這批兵馬則負責臨時管理王子騰清理后的地區,兩人各不相干,這批兵馬的總負責人是直隸總督的外甥,高志。
也正是因此,方永的馬匹才會被堵在這里,進退不得。
賈璉上任后,澤州的各項部門開始有條不紊的運轉起來,賈璉遂上書請求調離高志的軍隊。
賈璉上書后,李泥在朝中配合運作,很快調令下來,這支礙事的兵馬被順利調走。
不久后,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八千匹戰馬從澤州路過。
把賈璉看的心驚肉跳。
“這,這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一路上都打點好了!”
薛蝌笑著說道。
他和賈璉硬攀的話還可以攀上親緣,不過對于現在的薛蝌來說,也無需如此了。
薛三在遠處招手,薛蝌遂抱了抱拳,商隊帶著馬匹離開。
淮州。
征戰數月的方永終于回到了他這座最初的城池。
返回宅院,一眼便看到寶琴帶著憨香菱捉鴨子。
很少有人知道,鴨子是可以飛的。
飛的不高,卻可以滿院亂跑。
兩個丫頭瘋跑著追著兩只鴨子,根本沒注意到方永的到來。
咚的一下,寶琴撞進了方永懷里。
“你,侯…侯爺回來了!”
寶琴有些慌亂的說著,小手不安的放在方永胸前。
小丫頭對他好像有些陌生了。
看來該好好的細細交流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