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神情激動的提出了質疑!
大祭司對李昊的打斷十分不滿。
他嘰里呱啦的說了一番話,大意是讓李昊不要干擾他的儀式,他正在祈求長生天的賜福。
周圍的草原將領聞言都不滿的看了過來。
李昊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大祭司施為。
那大祭司又跳了一陣舞,然后將幾個貝殼,骨頭投入到了火盆中,口中念念有詞。
然后他拿出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羽毛,往上吐了一口濃痰,粘貼在了卡赫可汗的眉心。
大祭司命人將卡赫可汗身上的衣服解開,用鮮血在卡赫可汗受傷的胸口畫了一段神秘的符咒。
李昊對這些看不太懂,也不清楚其中的原理。
不過身邊的幾個草原將領都一副崇敬的模樣,李昊也不好質疑。
這時,只見大祭司怪叫一聲,四肢無端顫抖,就在大家被其吸引注意之時,大祭司快速伸手,一把將卡赫可汗胸前的箭頭拔了出來。
“啊!”
卡赫可汗身體一挺,發出一陣抽搐。
“有反應了,大汗醒了!”
眾將士激動的道。
大祭司趕忙用手中的骨杖將火盆中灼燒已久的貝殼和骨頭搗碎,做成一種灰白的粉末,盡數倒在卡赫可汗的傷口上。
然后又給卡赫可汗灌了一口酒。
卡赫可汗很快又昏了過去。
別說,這大祭司還真有本事。
一番儀式下來,卡赫可汗一點都不疼了。
不怪那些草原人對他如此信服。
大祭司治療完畢后,行了一個草原的禮節,然后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番話。
大致意思是他已經請下了神靈的賜福,接下來就要靠卡赫可汗自身的意志了。
眾將士恭敬的送大祭司離開。
只有李昊看著進氣多,出氣少的卡赫可汗滿臉的擔憂。
半夜,李昊悄聲走進了卡赫可汗的房間。
他轟散了照顧的仆人,然后請一名老者進來。
這是京城的張醫師。
李昊對草原大祭司的治療手法不是很信任,因此他在晚上悄悄請來張醫師前來診治。
張醫師的醫術在京城中不算是最好的,但是醫術最好的那些醫師不愿意給草原人診治,只能請來貪財的張醫師。
張醫師雖然貪財,但是醫術還是合格的。
望聞問切,只是抬眼一望,張醫師就斷定這人活不了了。
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皮膚干燥、松弛,眼窩深陷,眼神黯淡無光,瞳孔幾乎渙散,嘴唇同樣蒼白至極,和死人幾乎沒有什么區別。
張醫師俯身聽了聽卡赫可汗的呼吸,呼吸微不可查。
張醫師隨后把了把脈,片刻后收手,然后一只手快速攤開卡赫可汗的衣服,一只手去翻包。
李昊見狀趕忙詢問張醫師結果如何。
張醫生一邊快速從包里拿著東西,一邊道:
“心脈已損,藥石無醫。”
李昊聞言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絕望的問道:“還能活多久。”
張醫師這時已經從包里拿出了銀針,完成了擦拭。
聽到李昊的話后,他淡淡的說了個三字。
李昊嘆氣,道:
“三天,難道天欲亡我之志乎?”
張醫師沒有回答,只是一邊快速拿著銀針往卡赫可汗身上扎,一邊淡淡的道:
“二。”
李昊瞬間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