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是誰讓你更改火藥配比的,是不是淮陰賊?”
那人奄奄一息,抬起半個眼皮,鄙夷的看了孫懷義一眼。
只是一眼,便瞬間讓孫懷義破防。
“我讓你不說,讓你骨頭硬!”
孫懷義舉起烙鐵,直接面露猙獰的往那人的下身烙去!
忽然,門被踹開。
孫紹祖看到孫懷義的動作,瞬間助跑,一個飛踢將孫懷義踹倒。
那烙鐵在半空中轉了兩圈,徑直落在孫懷義肚皮上。
“啊啊啊啊!紹祖,你瘋了!”
孫懷義慘叫著。
孫紹祖趕忙拿開烙鐵,將孫懷義扶起。
孫懷義一邊大罵著孫紹祖,一邊因為傷勢的劇痛止不住的跳動著。
“藥,快拿藥,疼死我了!”
然而孫紹祖卻顧不得關注孫懷義的傷勢,他趕忙將信封紙條交給孫懷義,并告知孫懷義事情的原由。
孫懷義起初不在意,可當孫紹祖說完,他的臉色瞬間狂變!
趕忙接過紙條,在這么重大的事情面前,他的燙傷也沒有那么疼了。
“什么!這……紹祖,現在怎么辦?”
孫懷義著急的問道。
孫紹祖看了看孫懷義,負起了手,走了兩步,冠冕堂皇的說道:
“族兄,鄧仁此僚,背國負民,倒行逆施,甘愿為韃虜之走狗,我孫家世受國恩,身負中夏血脈,怎么可以與這等人為伍!”
孫懷義聞言也明悟過來,道:
“淮陰軍天軍浩蕩,天下雄師!永淮公方永英明神武,仁德賢明,此番起兵勤王,更為天下之表率,我兄弟二人理應投之!”
孫紹祖露出笑容,道:
“大善,兄之所言,正為吾之所想!”
二人又看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那人。
之前,很多人都看到了孫懷義帶人將其抓走,這種情況卻是不好滅口。
只能當成親爹,好生照養了。
還好,對方都是一些皮肉外傷,細細修養還是可以痊愈的。
夜間,外面的淮陰軍攻勢并未有多少減緩。
炮火仍舊轟鳴。
鄧仁十分疲憊的指揮著。
一直到五更天,淮陰軍攻勢才稍緩。
孫紹祖走了上來,與鄧仁說道:
“此時乃晨昏分曉之時,淮陰軍攻勢稍怠,將軍辛勞多日,可暫時休息片刻,紹祖代為指揮。”
鄧仁睜著眼中的血絲,沒有多想。
他確實已經萬分勞累,遂暫時回去休息。
鄧仁沒有回家,只是棲身于城墻上的閣樓,身體往椅子上一坐,多日休息不足的困倦便席卷全身,很快便睡著了過去。
孫紹祖和孫懷義見狀帶著自家的親信把守住城樓,趕退左右,走進房間里面,見鄧仁正躺在椅子上休息,二人先上前解下鄧仁腰間符印,后取一根麻繩,順著椅子左右纏綁,直到將鄧仁牢牢捆住。
忽的一縛,鄧仁瞬間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此幕,大驚道:
“爾等安敢反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