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戰斗中殺死五個敵人,就可以免去草繩,晉升為軍官,擁有自己的財產權利。
如此命令下達后,草繩軍中的怨氣頓時大量消散……
京城,深夜。
程范帶著家產族人連夜出城。
城門上下他都已經打點好了,斷不會受到阻攔。
然而當他剛剛穿過城門,前后左右便盡皆被大量的淮陰軍包圍。
程范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果然,還是逃不出去……
士兵很快將程范帶走,然后整理程范十幾輛大馬車上的金銀,卻發現都是假的。
“說,你貪污的贓款都藏在哪里了?”
程范看著對方,道:“我要見吳王。”
方永自然沒那么容易見到,手下直接開始動刑。
“說不說,你說不說!”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程范雖然年邁,骨頭卻是極硬,一套刑罰下去竟沒能撬開他的嘴。
審問程家其他族人,都不知藏寶地點。
沒辦法,由于程范年紀大了,手下不好持續動用大刑,怕他身體扛不住,于是只能上報給方永。
“要見我啊……那好吧。”
方永來到大牢。
程范窩在牢房中,耷拉著眼皮,狀態很差。
聽到腳步聲傳來,程范抬起一只眼皮,看到是方永后趕忙下拜道:
“罪臣程范拜見吳王殿下!殿下,程范愿助您奪取山西之地,只求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程家,讓罪臣致士回鄉,頤養天年。”
方永聞言淡淡笑了笑,道:
“蘇光雄已經回京了!”
程范一驚,再次叩首道:
“罪臣愿獻上所有家產,只求殿下可以看在罪臣也曾為殿下盡心盡力的份上,饒過罪臣一命!”
話語之間,已是夾雜了哽咽。
程范老淚橫流,在地上止不住的叩首,真個是可憐。
“唉~”
方永長嘆一聲。
踱步道:
“程大學士啊程大學士,你叫本王怎么辦呢?太倉之糧、北倉之糧、常平之糧、甚至還有湖光之糧,你說你才執政幾年,竟能貪腐如此多的糧食,山西大災,直隸大災,死了多少人?這還沒有算你在吏部結黨營私之事……”
程范聞言心道:“說的這些又不是我一個人干的,崔樞貪的比我還多呢……”
當然,這話他只是在心中想想,不可能說出來。
程范跪地請求道:
“罪臣有罪,有罪!可是殿下,罪臣對您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
“天地可鑒?”
方永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多虧了程范這種人,他才能如此順利的起事。
“行了,說出臟款位置,本王從輕發落。”
程范聞言大喜,忙道:
“京中家資黃白之物折合白銀六百萬兩,另有古董字畫珍珠美玉無算,皆藏于太上皇陵墓左側三室地下。山西老家有資產一千四百萬兩,埋于容安書院,孔圣像下,其余土地萬頃,店鋪無算,盡皆獻于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