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奇恥大辱!”
次日得到消息的南安郡王暴怒。
“小小暹羅,安敢犯我境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安郡王是一名標準的舊貴族。
貴族有的毛病他全都有。
例如欺壓百姓,克扣士兵糧餉,認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肆意享受權力所帶來的特權等等。
但與此同時,南安郡王也有著極強的民族自豪感。
這種情感由何而來暫未可知。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南安郡王對大熙境外的周邊小國抱有極大的鄙夷。
在他眼中,這些國家的人和未開化的野人沒什么區別。
如今被這樣的人侵入國境,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明明他自己用特權欺凌百姓時從不手軟,然而如今面對外人的侵犯時卻憤怒到了極點。
不得不說,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來人,召集艦隊!”
南安郡王憤怒的下令道。
手下遲疑的道:“王爺,吳王那邊……”
南安郡王冷哼一聲。
“不必管他,面對一個小小的暹羅就如此膽怯,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待我擊潰了暹羅再來與他分說!”
手下想了想,也沒有再多阻止。
在他心中也不認為南安郡王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打一個小小的暹羅,又怎么可能會輸呢?
……
時間來到九月。
此時的草原已經有些冷寒。
朔風長至,吹折草葉。
詩曰:西風應時筋角堅,承露牧馬水草冷。
在這樣的時節,正適合大軍征伐。
隨著軍隊的大量集結,宛若一片烏云遮蓋在草原之上。
先前因為一名叫赫舍里的臥底,拓雷早就知道了這次掃蕩。
為此拓雷提前做出了許多布置。
只是如今,當二十萬大軍真正集合起來,所有的布置都顯得那么可笑。
戰爭在一次秋風呼嘯中開始了。
多雷特地被請來,觀看大軍出發的時刻。
望著那一望無際的黑壓壓的大軍,多雷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實力的差距。
此時的他心情無比復雜。
既有看到拓雷即將滅亡后的興奮,也有著任人擺布的無力感。
如此強大的力量,他此生只怕再也無法擺脫傀儡的命運。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還好。
傀儡就傀儡吧,當傀儡沒什么不好的。
不用自己出力,由對方幫助自己管理國家,自己只管享樂就好,即便有人造反也有對方幫忙鎮壓。
這樣一想,當傀儡也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出發!”
周栓站在高臺,一身銀甲將袍,意氣風發。
一聲令下,臺下的二十萬大軍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線順序行動起來。
最先行動的是吳協軍,也就是草原人的部隊。
他們作為炮灰部隊……額,說錯了,是先頭部隊。
吳協軍作為先頭部隊率先出發,開啟了這場正義的掃蕩。
“快,快跑,中夏人來了!”
“阿瑪,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