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蕩席卷而過,鋼鐵與鮮血澆筑在草原之上。
多瑙山,查干河。
烈火燃燒,燒毀了多瑙山上的草木。
炮火轟鳴,渾濁了查干河中的河水。
兇殘卑鄙的中夏人無情踐踏著草原這片凈土。
原本安詳的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被抓走,成為奴隸勞役。那些無憂無慮的草原孩童被強迫帶走,集中進行奴化管理。
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也被帶走,中夏人叫嚷著一些聽不懂的詞匯,例如什么平權之類的,說是來自吳王大人的指示,草原的婦女將享有和男人一樣平等的勞役權利。
一個個部族被毀滅,一個個家庭被拆散。
牛羊哀鳴,蒼鷹悲切。
草原男兒落下眼淚。
曾經統治著草原的黃金家族啊!
是時候再次為了草原而崛起了!
作為元祖的后裔,忽雷勒勇換上那古老的傳承鎧甲,帶著族人們毅然決然的踏上征程。
黃金家族的后裔永不為奴!
一場大戰過后。
忽雷勒勇灰頭土臉的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道:
“別殺我,我的,愿意永遠為吳王大人效忠!”
有效忠者自然就有頑抗者。
不久后,淮陰軍遇到另一個鐵勒九姓之一的部族。
這個部族十分硬氣,寧死也不愿放下草原貴族的榮耀。
淮陰軍最終將該部族的族長以及三十五名直系成員全部殺死,頭顱做成魷魚旗,懸掛在該部族的旗桿上。
這里所謂的魷魚旗,其實并不是指真的魷魚,因為以普遍意義上來說,草原上的魷魚并不常見。
之所以叫魷魚旗,是因為草原貴族的頭發往往會梳成數個小辮,披散在頭上,這樣的形象懸掛在旗桿上時,遠遠看去就仿佛魷魚一樣,因此而得名。
隨著掃蕩的進行,越來越多的草原部族淪陷。
中夏人的兇名傳遍草原。
一顆顆懸掛的魷魚旗讓草原貴族聞而顫抖。
那些草原上的少年在聽到淮陰軍的名字后嚇得不敢出聲。
絕望與恐懼在草原人們心中流傳。
拓雷知道,此時的草原需要一場勝利來挽回人們心中的希望。
不需要多大的勝利,只需要一場小勝即可。
殲滅幾百名淮陰軍,讓人們知道,淮陰軍并不是不可戰勝的。
但是,就是這樣微小的勝利,拓雷也完全辦不到。
他之前做出的那些布置根本無法阻擋淮陰軍的腳步,期間他也曾聯合其他部族進行過數次反圍剿,但是在淮陰軍龐大的實力之下,這些反抗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他被淮陰軍攆著跑,手下的兵馬越來越少。
到了如今,他手中的兵馬只剩下幾千人,后面的淮陰軍還在步步緊逼,稍有不慎就是被包圍的下場。
“為什么,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拓雷向著蒼天發出怒吼。
怒吼過后,他又繼續展開逃亡。
一路上,許多草原人都在往東或者往北進行逃亡。
唯獨有一道紅色的身影,逆著人群向西前行。
這是一個喇嘛僧人。
身披紅色袈裟,頭戴班達帽,赤著腳向西方行走。
路上有遇到的草原人好心提醒他道:
“和尚,別走了,西邊有中夏人,專門抓和尚做工呢!”
喇嘛僧人道:“我正是為了度化中夏人而去。”
草原人聞言驚奇的道:“誒,你這和尚,度化中夏人?我看你是光頭癢了吧!”
喇嘛和尚不解的問道:“何出此言?”
草原人道:“長了頭發好搬家嘛!”
喇嘛僧人聞言搖搖頭,不再理會他,繼續向前走去。
草原人看著那僧人的背影,嘆道: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