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贓俱獲,有什么冤屈,明日去和執法堂的師兄說去吧!
"
她轉身離去時,衣袂帶起一陣冷風。
就在跨出門檻的剎那,一縷溫軟的心聲飄入耳中:
【師姐別難過......世上不是所有男子都這般不堪......】
這聲音讓余宛如緊繃的肩膀稍稍放松。
是啊,至少還有那樣干凈的少年......
第二天清晨。
蕭云和郭富貴早早便已站在執法堂的大門前。畢竟這種事情,越早解釋清楚越好,越逃避反而會被坐實。
整個丙字六班,只有郭富貴愿意相信他是無辜的。
他整夜未眠,眼中布滿血絲,卻仍將腰背挺得筆直。
夜里的思考讓他得出一個可怕的猜想——昨晚,無論這件事是誰要陷害自已,都與余宛如脫不開關系。因為余宛如是突然走過來掀開自已被子的,也就是說她一開始就知道那東西就在自已床上!可是自已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什么要陷害自已呢?
"吱呀——
"
沉重的殿門被推開,執法堂內檀香繚繞。
值守的周師兄正在擦拭佩劍,見蕭云獨自前來,眉頭微挑:
"這么早?
"
"周師兄。
"蕭云抱拳行禮,聲音沙啞卻堅定,
"弟子有要事稟報。
"
隨后,他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聽完事情原委,周師兄手中的劍巾
"啪
"地掉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打量著眼前少年:
"你說什么?余師妹在你床上發現了.....這怎么可能?
"
他猛地站起身,
"能入仙靈圣地的,哪個不是經過重重考驗?怎會有人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
郭富貴也說:
"這幾日我與蕭師兄晝夜不離,蕭師兄絕對沒有時間去做那些齷齪之事!
"
蕭云迎著對方審視的目光,不躲不閃:
"弟子愿以道心起誓,絕未做過此事。
"
……
"道心起誓?
"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本身就心不向道之人,道心起誓又有何用?
"
殿外傳來腳步聲,原來余宛如已經帶著沈輕吾等人匆匆趕到。
晨光中,她臉色同樣蒼白如紙,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
"余師妹。
"周師兄沉聲道,
"先不要妄下定論,蕭師弟看上去確實不像是那般齷齪之人。
"
"周師兄,我們同年進入外門,你寧愿相信一個一面之緣的師弟,也不相信師妹我的人贓并獲?
"余宛如恨聲道,昨夜的事情,她是越想越覺得惡心。
"這……
"
"既然如此,我尚有一事覺得蹊蹺——
"蕭云此刻,也不在顧忌余宛如的師姐之名,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就算我是犯人,也有可能將贓物藏在許多地方,還請余師姐告訴我,為何你一進來,能精準找到藏匿之處!?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