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遲把蒼葉峰的三境魁首贏了個遍,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廊道上。
李昭拍著欄桿笑道:“齊歷,就算是那祁山玄照復生,只怕也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魁梧武夫同樣眼里有些驚駭,重重嗯了一聲。
吳觀主感慨道:“后生可畏。”
程山有些苦惱,“怎么要厲害到這個地步?”
顧意眼里滿是敬佩,同為劍修,她知道這一切有多難。
蒼葉峰,先前落敗的戚百川和于渡臉色反而好看不少,大師兄鐘寒江都輸了,那他們自然也就不會被苛責。
林柏挑了挑眉,“誰說這豌豆尖老的?”
……
……
“要是真正的生死廝殺,你早就死了。”
云坪上,鐘寒江忽然開口,他有些不服,因為之前那些魚鱗,他完全沒有讓那些魚鱗落到周遲的要害上,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念著這件事,周遲一定會死。
死了,自然是輸了。
周遲看著他,沒有說話,因為若不是只能在云坪上,這場比試,不會有這么難,且不說他還有劍氣符箓,就算不用,他也能殺死鐘寒江。
“你的承受能力怎么樣?”
周遲沒回答,只是問了這個問題。
鐘寒江一怔,有些不明其意,但他還是說道:“我雖然輸了,但我依舊不會自暴自棄的。”
周遲點了點頭,于是一把扯下了已經破碎的青衫,露出了里面破碎的單衣。
看著這一幕,鐘寒江有些茫然,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因為他看到了那些單衣下的周遲傷口,魚鱗只陷進去一些,留下了一些淺淺的傷口,而沒有將其穿透。
換句話說,他這些魚鱗,即便落到周遲的要害上,也無法殺死他。
“為什么?”
鐘寒江嘴唇開始顫抖,如果之前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那么看到這一幕之后,便再也沒有理由了。
他的確不如周遲。
“無事的時候,我會用劍氣洗滌一番身軀。”
周遲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上那個過程,絕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更重要的是,即便用劍氣淬體,也無法讓體魄達到武夫那樣的堅韌地步。
既然這樣,那么真的會有劍修會花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嗎?
但很顯然,周遲就會去做。
忍受莫大的痛苦,得到一些提升,在他看來,是值得的。
而他做出的努力,也得到了收獲。
“實在還不服,就再來。”
周遲握住手中懸草,平靜說道:“我會打到你服。”
“我輸了,周……師兄。”
鐘寒江站起來,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認輸了。
他已經受了極重的傷,本命法器也折損了,沒辦法再戰了。
雖然對面的周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終究還是他輸了。
重新穿好衣衫的周遲點了點頭,然后仰起頭看向廊道最上方,笑了笑。
他相信,那個人能看到他的笑容。
自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現在我在笑,而你……笑不出來了吧?
……
……
廊道上,看到這一幕的西顥的臉色終于變得極為難看。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才上山的內門弟子,竟然會讓他……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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