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姐回山了!”
黃花觀外的山道上,不知道哪個年輕弟子喊了一聲,然后便很快引來無數年輕弟子,在山道兩側張望,緊張,期待,都有。
“你也聽說了?”
有弟子用胳膊撞了撞身側關系不錯的同門。
后者點點頭,笑了起來,“聽說了,馮師兄這些日子一直在等白師姐回山,要與她表達心意。”
“對呢,雖說我覺得這世上沒有什么男子能配得上白師姐,但馮師兄肯定算一個,不管在觀里還是在東洲,說起年輕強者,馮師兄都是有一席之地的,二十多歲的天門巔峰,也是實打實的天才啊。”
那弟子笑道:“其實如果沒有白師姐,那馮師兄的內門大師兄就更實至名歸了。”
這里有一樁不大不小的故事,當初黃花觀的內門比試,白溪踏入天門境,也參加了,不過只是參加了幾場,干脆利落的將同門擊敗之后,便覺得沒什么意思,便退出了比試,以至于后來馮青川即便在天門境里奪魁,也有不少黃花觀的弟子在爭論到底是白溪強還是馮青川強。
只是很快,這個爭論就漸漸消散了,因為他們口中的白溪師姐,雖然沒有在內門比試上勝過馮青川,卻是很快戰勝了好幾個東洲一流的天才,甚至還有幾個在那東洲初榜上的年輕天才,那幾人,都比馮青川更高。
東洲修行大榜,是各大宗門共同商議下,交由玄機上人擬定的榜單,所以幾乎沒有人會質疑,而初榜,只會收納三十歲以下,境界尚未踏入萬里境的年輕弟子。
白溪登榜之后,便一直往上攀升,直到幾年前,她成為榜首,那名字就不再變過。
說內門比試,她從未勝過馮青川,這重要嗎?
“不管怎么說,馮師兄是能配得上白師姐的,聽說觀里也好,觀外也好,不少女子修士都想和馮師兄結為道侶,都被馮師兄婉拒了,他一直都等著白師姐呢,想不到,今天終于要把這件事點破了。”
“別說了,馮師兄出現了!”
弟子們還在嘰嘰喳喳討論,觀里一直都有傳言說馮青川喜歡白溪,如今終于到了要揭露的時候了。
在山道那邊,一身青衫的馮青川出現,他身材修長,整個人也生得極為俊朗,說起來豐神如玉四個字,絕對不為過。
“白師妹。”
此刻他緩步下山,迎上緩慢登山的白溪。
白溪看了他一眼,回道:“馮師兄。”
白溪雖說在東洲名聲極大,但她畢竟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性子,還是有禮數的。
“想來白師妹這次下山,還是有些所獲吧?說不定這修為也精進不少。”
馮青川笑著開口,聲音溫柔,宛如春風,順勢便站到了白溪身側,陪著她一起登山。
白溪點頭道:“殺了幾個邪道強者,磨礪了一番武道修為,算是有所得。”
馮青川笑道:“師妹這般刻苦,倒是讓做師兄的汗顏,不過這人生在世,倒也不只是修行一事,師妹到了這個年紀,有些事情,也該想想才是了。”
白溪隨口問道:“師兄說的是什么事?”
馮青川本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在今日表露心跡,這會兒倒也不墨跡,開門見山道:“師妹既然這般問了,我也就老實說了,我傾慕師妹許久了,想與師妹結為道侶,不知師妹意下如何?”
白溪皺了皺眉,幾乎沒有什么猶豫,便直白道:“我不想。”
馮青川的一張臉上本來還有笑意,這會兒聽著這話,有些尷尬,本來他覺著這件事是手拿把攥的,他知道白溪驕傲,但自己已經是這黃花觀年輕一代里最接近白溪的存在,加上兩人身為同門,白溪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但白溪的回答,真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