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們打個賭,你覺得他會不會愿意參加東洲大比?”
觀云崖那邊,響起重云宗主的聲音,他看著那些薄云,似乎來了些興致。
白池在他身后,想了想說道:“應該會愿意吧?畢竟之前內門大會,要是真不愿意做些什么,何必要做得那么過分呢?”
“還是個少年,少年哪里有不想揚名的?”
白池自顧自說了些話,但說完才反應過來,“師兄,你還沒說你的看法啊!”
重云宗主笑著說道:“我覺得他呢,吃不吃毛肚不重要,愿不愿意也不重要,反正他肯定要去的。”
白池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重云宗主微笑道:“他跟西顥,或者說玄意峰和蒼葉峰,已經站到了河水的兩邊,雖然說不上非要生死相見,但總是有些陌路的,之前他做了些事情,還可以,但怎么看,都是不夠的。所以他只能再做些事情,讓我們看看,讓我們去選該站在哪邊。”
內門大會上蒼葉峰再如何丟了顏面,他們依舊有著底蘊,西顥身為掌律依舊有那么強大,也依舊有那么重要,想要在重云山中獲得更多人的支持,尤其是那些大人物的支持,那么玄意峰要做的,自然是證明他們不可或缺。
內門大會玄意峰三境奪魁,御雪身為峰主,終于破開萬里,成就歸真,這都是大事,但還是不夠。
所以周遲一定要參加東洲大比,并且在這場東洲大比上拿到
白池皺眉道:“他能想到這些事情?”
重云宗主笑道:“他又不是你,為什么會想不到呢?”
白池聽著這話,神情變得有些復雜,然后他惱怒道:“師兄,你要是再這么說話,我便支持西師兄當宗主,他對重云山也有大功!”
重云宗主倒是不以為意,只是嘆道:“你當我愿意當這個宗主啊。”
當初上任宗主要傳下宗主之位的時候,在西顥和他之間其實也有過猶豫,當時來問他的意見,他倒是很直接的便說讓西師弟當便是,只是后來上任宗主深思熟慮之后,還是選了他。
西顥也對此從未發表過任何意見。
重云宗主說道:“我真是想著,哪天真有合適的家伙出現,我就把這宗主之位讓出去,然后游歷世間,好好走走看看,這觀云崖的流云是好看,但看了這么多年,我也是真的看膩了。”
白池聽著這話,也是慌了神,剛要說些什么,重云宗主便笑著轉移了話題,“這次東洲大比,似乎要比十年前更有意思,不過好像第一已經有了歸屬,那個黃花觀的女子武夫,這一代的東洲年輕人里,只怕很難有人能對上她。”
白池問道:“周遲呢?”
重云宗主挑眉笑道:“如果他現在是天門境,那我就收回之前的話。”
白池有些遺憾,但很快便想到了自家師兄的言外之意,師兄的意思是,周遲如果和白溪是同境,那么兩人甚至可以一較高下?
看著白池的神情,重云宗主欣慰道:“小白啊,你要是天天如此,我怎么會這么說你呢?”
白池懶得說話。
……
……
蒼葉峰多了一座新的竹樓,西顥還是站在那座竹樓的屋檐下,只是這一次沒有風鈴響,檐下掛著風鈴,只有一半,所以發不出響聲。
林柏站在這里,看著他說道:“這一次,咱們有四個人。”
東洲大比,像是重云山這樣的大宗門,從來都是有十個名額,小宗門的名額不多,只是給了他們那么多名額,他們也不見得能湊出來十個天門境,若是一些玉府都參與進去,也沒什么太大的意義。
不過以往的東洲大比,蒼葉峰從來都是五個人,朝云峰會有三個,青溪峰則是兩個。
今年這次東洲大比,蒼葉峰的名額被分了一個出去,誰都猜得到,那是給了誰。
林柏覺得沒什么問題,蒼葉峰的弟子們覺得有問題,已經私下來說過了不少話,但沒有人敢拿出來說。
因為那個奪走蒼葉峰其中一個名額的家伙,勝過了蒼葉峰最強的大師兄鐘寒江。
這樣的人拿走一個蒼葉峰的名額,誰都沒辦法說些什么。
“他尚未破境,只有玉府境,去東洲大比,只怕不知道多少修士要說重云山沒落至此。”
西顥笑了笑,沒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林柏看著他,有些話想說,但還沒說出來,西顥便說道:“讓你去查,你查到了什么?”
林柏搖了搖頭,“還沒查到什么。”
西顥說道:“或許你該從慶州府之外查起。”
林柏想了想,說道:“那便更難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