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小師弟哭著喊著求我,說暫時給他空著,他要是在東洲大比之前能夠破境,就把那名額再拿出來他爭一爭,我一想他竟然如此想要這個名額,正好激勵他,這才答應下來,你看,現在不挺有用嗎?”
謝昭節頗為得意,心想要不是如此,自己那個小弟子,只怕現在還一直都在玉府境里。
顧鳶說道:“只是小師弟和張獻,有勝算?”
謝昭節有些詫異,“你怎么這么看不起你小師弟?他這樣的天才,說起來也不過只比周遲差一線而已,贏個張獻算什么?就是他贏了鄭梨那丫頭,我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鄭梨,現在的青溪峰大師姐。
顧鳶說道:“挺沒道理的。”
謝昭節還是有些不以為意,她隨口道:“天才就是這么沒道理,要是天才都跟尋常人一樣,那還叫什么天才?”
說著話,謝昭節想起了西顥和重云宗主,這兩位,當初也是跟她差不多一起入門的,但最后,不就是他們兩人在前面一騎絕塵而去了嗎?
真要去說有什么道理,能說出來什么道理來?
同樣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做得更好,有人即便花費了無數精力,都還是及不上旁人隨便做做而已。
這種事情沒辦法說。
“看看吧,要是周遲能早早破境踏入天門,那就八九不離十會是他和你小師弟冠絕同門了。”
謝昭節揉了揉眉頭,“對了,你啊,脾氣得收收了,程初那個家伙,膽子那么小,你脾氣這么差,他怎么敢對你表露心意?”
顧鳶皺了皺眉,“他膽子這么小,我也不喜歡他。”
謝昭節呵呵一笑,“別嘴硬,你覺得為師沒年輕過?當初我就是跟你一樣嘴硬,這才嚇得那家伙不敢說啥,現在好了,人老珠黃了……真是難過啊。”
顧鳶有些好奇自己師父說的那句話是誰,但看自家師父已經沒了要說的興致,便只好沉默。
……
……
青溪峰里的那場比試,已經落下帷幕。
張獻輸了。
他拿出了自己的所有手段,但還是輸了。
孟寅收起那把戒尺,笑道:“張師兄,承讓了。”
張獻說不出話來,之前內門大會,他還在想鐘寒江輸給一個玉府境的周遲真是丟臉,但如今,這樣的事情,就也發生在他身上了。
孟寅不是玉府境,但他進入天門境的時間還很短。
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但這樣的差距,似乎只是他覺得有,而孟寅并不覺得。
所以他有些失落。
但不管如何,之前的所謂不平,現在已經平了。
不公,也沒有不公了。
如今誰還不說一句峰主慧眼識珠,早就料到有此一遭?
就連張獻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和孟寅打的。
孟寅沒有去關注他的情緒,他只是有些懊惱,心想怎么沒想著打之前去告知周遲一聲呢?
讓他過來親自看看,他孟寅有多厲害的。
不過一想著周遲是以玉府境勝過的鐘寒山,孟寅便搖了搖頭,沒事,下次再讓周遲知道我的厲害就行了!
只是他不知道是,現在周遭的那些弟子,已經都覺得他很厲害了。
要是他反應過來,肯定會特別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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