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祠宗十人,有整整三位,都排在了初榜前十,韓辭在第二,之前已經被周遲殺了的池如圣,是第七。
而這位柳風亭,則是在第五。
在他前面,就只有寥寥四人。
如果說能夠登上初榜百人之列的,便是這東洲貨真價實的天才,那這初榜前十,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柳風亭這樣的修士,不管走在東洲何處,知曉他身份的人,只怕都要對他高看一眼,不過應該享受旁人目光的柳風亭,此刻正看著周遲,也看著周遲身側不遠處的那條白蛟尸體。
他能被排在這個位置,自然有不凡之處,看了一眼那條白蛟尸體,他便看到了那道鋒利的切口,看到那道切口,他自然而然便想了一番之前在這里發生的事情。
那條白蛟的殘留氣息很濃,足以說明它生前應該是一頭天門巔峰的妖魔,但他此刻死了。
傷口又這般鋒利,明顯是死于刀劍之下,而眼前的周遲,恰好是一個劍修。
那么事情就很明顯了,這頭天門境巔峰的妖魔,就是死在眼前這位玉府劍修的劍下的。
想到這里,他看向周遲的眼里,多了幾分凝重,雖說在進來之前,宗門長輩都已經說過這個玉府境的劍修有些厲害,但他還是有些不以為意,不過是個玉府境,即便是在重云山的內門大會上勝過鐘寒江,又能如何?那些同門切磋,哪里能和生死廝殺比較?
但如今,看到眼前的這條白蛟尸體,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到底還是小看眼前的這個玉府劍修了。
不過現在……他既然和這條白蛟廝殺了一場,就算是之前再強,也應該受傷了才是。
“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樣的境界,都能殺死一頭天門巔峰的妖魔。”
“真是可惜啊,現在你也受傷不輕吧?”
柳風亭想到這里,也搖了搖頭,“如果給你些時間,你或許真能成為祁山玄照那樣的人物,可惜,他死了,你也要死了。”
再次聽到了玄照兩個字,周遲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興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準確,柳風亭笑道:“看你這樣子,已經比玄照更強了,畢竟他到死之前,都沒能到初榜前十里,而你現在已經是第十了。”
祁山玄照,東洲年輕一代的第一劍道天才,但在整個東洲來看,的確不是最強的那幾人。
但這也不影響,整個東洲年輕一代的劍修將玄照視作偶像和追趕的對象。
周遲聽著柳風亭說了很多,一直沒有回答,因為他只在想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人叫什么名字。
“你是柳風亭?”
到了這個時候,他想起來了他的名字,便開口問了問,與此同時,他再次取出了自己的佩劍。
柳風亭笑著點頭,“不錯,便是我。”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看到周遲從那塊石頭上跳了下來,然后便朝著柳風亭走了過來。
“有意思。”
柳風亭感受到了那些勃發的劍氣,微微蹙眉,但很快眼眸里便浮現出了濃濃的興趣。
“你們這些劍修,真是傻的有趣。”
他喚出自己的法器,是一把油紙傘,懸停在了自己頭頂。
修士修行,祭煉法器,無非一攻一防,而大多時候,修士們總會祭煉一件攻伐法器,因為與人對敵,說來說去,還是要能殺死對方才最重要。
但對于那些對于自己的攻伐手段有著自信的修士,就會在祭煉法器的時候選擇一件能夠庇護自身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