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聽著這話,想著在那湖畔看到的白蛟尸體和湖水里飄著的魚竿,沉默了會兒,說道:“應該還是有些難。”
白溪聽著這話,挑了挑眉,“那有人第一次真正上手釣魚,就輕而易舉釣起來一條大魚,這是什么水準,她厲不厲害……”
她話還沒說完,周遲便在某處站定,說道:“有問題。”
白溪一怔,抬起頭來看著在前面停下的周遲,后者站在一棵青竹前,沉默了很久。
白溪的話被打斷,本來有些生氣,但看著這會兒的周遲,她也忘了生氣,而是看向他,說道:“有什么問題?”
周遲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白溪,只是看著那棵青竹,這棵青竹很綠,跟其余的青竹一樣的綠,甚至更綠,其實光看是看不出來什么的,但周遲聽到了微弱的聲音。
那聲音來自這棵青竹內部。
然后他想了想,握住了這棵青竹,用力將其拍碎,便握住了一柄劍。
一柄劍身碧綠,宛如春色的飛劍。
被周遲握住劍柄之后,那柄飛劍歡快地鳴叫起來,仿佛在慶祝重見天日,更像是在慶祝擁有了新的主人。
白溪看著周遲手里的飛劍,說道:“恭喜。”
她不是劍修,但既然是初榜第一,東洲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人,那么眼光自然在,知道那是一柄好的飛劍。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看了周遲一眼,又說了一遍,“恭喜。”
這句恭喜是因為她這會兒才發現,周遲已經越過了玉府境,成為了天門境的劍修。
要知道,之前周遲還在玉府境的時候,就已經是前十,如今他踏入了天門境,只怕可以爭一爭前五。
周遲看著白溪,說道:“我是劍修,而且我也已經有了一柄本命飛劍。”
劍修一生,大概都會只有一柄本命飛劍,因為這柄劍要在修行之初,便和自己心意相通,而后一直溫養,直到陪伴自己許多年。
也不是不可中途更換一柄本命飛劍,但這樣一來,之前的溫養就都會前功盡棄,所以對于劍修來說,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輕易更換本命飛劍的。
周遲之前的那柄本命飛劍已經折斷,如今的懸草才開始溫養,要是又舍棄懸草,那么之前做的事情,就要再次前功盡棄。
所以即便得到一柄親近自己的飛劍,對于周遲來說,其實也沒有什么意義。
白溪看著他,聽明白了這句話,深以為然地點頭,然后便有些惋惜,“那真是可惜了。”
這柄飛劍和周遲親近,卻不見得和旁人親近,即便周遲之后要將這柄飛劍送出,也不見得會和旁人契合,若是沒有契合的劍主,這柄飛劍其實被找到還是沒有被找到,都意義不大。
“不過我總覺得它不太簡單。”
周遲看著眼前那棵破碎的青竹,如果這柄飛劍簡單,那么它就不會不會在青竹里。
白溪忽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柄飛劍,好像……一把鑰匙?”
聽著這話,周遲低頭看了看手里這把碧綠飛劍,這飛劍的劍鄂的確和尋常的劍鄂不一樣,整體來看,的確像是一把鑰匙。
那如果這把碧綠的飛劍是一把鑰匙,那么門呢?
門上的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