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沒有什么問題,但他娘的,他實打實的初榜第二啊,而且你們只殺了他嗎?方措也死了!”
孟寅看著周遲,雖然早知道這家伙有仇就是要報,但這么果斷,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周遲無所謂道:“現在又沒外人知道,只有你我她知道,死不承認,能有什么問題?”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合理了,誰殺人了?我沒殺人啊,他們幾個人不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死的嗎?我們甚至都沒碰他們一下,關我們什么事?”
孟寅聽著這話,連連點頭,煞有其事地開口。
周遲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實際上他這些話,是說給白溪聽的。
只是白溪其實還在琢磨我們那句話,韓辭他們要殺的,從來都是她,周遲是主動卷進來的,但如今他卻說韓辭要殺的是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眼見白溪沒有說話,周遲終于忍不住直白道:“黃花觀也不如寶祠宗,你要是走漏的消息,寶祠宗的報復,只怕宗門難以承受。”
這兩人之間,孟寅自然不會往外去說什么,那么需要擔心的,就只有白溪了,她要是沒保守住秘密,那么麻煩就大了。
雖說和寶祠宗有仇,但周遲如今的這個境界,想要抗衡這座宗門,還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白溪看了一眼周遲,心想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關心自己,白溪感到一絲異樣的感覺,但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點頭,“我自然知曉,你卷入此事,也是因為我,我就算是讓他們知曉些什么,也不會說出你來。”
聽著這話,周遲皺了皺眉,倒也沒多說什么。
不過白溪還是看了他一眼,說道:“多謝。”
和之前在竿水鎮那一戰不同,如今這一次,她覺得周遲完全是因為她,所以才會出手,而如果沒有周遲出手,大概她現在也真的死了。
周遲想要說些什么,只是還沒開口,白溪便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聽著這個問題,周遲看著白溪,想了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白溪看了周遲片刻,眼見他沒開口,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說了聲算了。
周遲也只是嗯了一聲。
而一旁的孟寅,一直看著這兩人,到了這會兒,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周遲,你他娘……”
只是話只說了一半,周遲就看了他一眼,雙眸如劍。
孟寅趕緊閉嘴,干笑了一聲。
……
……
石亭里,那石碑的波瀾已經完全消散,有之前的壯闊景象,修士們自然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紛紛朝著石碑上看去,看著那份名單,過了片刻,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什么,但眾人對視一眼之后,誰都不敢說話。
其實不止不敢說話,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
石亭里的鴉雀無聲,讓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朝云峰峰主白池倒是沒注意這么多,他只是看著那石碑,發現自家的弟子們沒有出事,尤其是周遲和孟寅,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重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