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家溪兒真有這個本事,那就不知道該說是溪兒了不起,還是別的什么了。”
那位道人看著蘇丘,緩緩開口。
他雖然沒有把話說透,但眾人都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意思,畢竟早在之前,蘇丘便有過豪言壯語,大家此刻都音猶在耳。
畢竟這要是死在東洲大比里,那還能算得上天才嗎?
想著這句話,眾人其實有些想笑,但其實也不敢笑。
蘇丘滿臉的怒意,然后又看向了靈書道人,他的怒意,寶祠宗的怒意,不管如何,總是需要人去承擔的。
靈書道人看著他,神情也十分凝重,但到了此刻,他自然不能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去,于是他說道:“我們早就說過,這長更宗的遺跡,就連我們都沒有完全探查清楚,興許是寶祠宗諸多修士遇到了什么未知的危險,所以才遭了不測,對貴宗這樣的遭遇,我自然感到難過,但如今,只怕是要看看是不是應該提前結束東洲大比才是?”
聽著靈書道人說話,眾人紛紛點頭,這倒是提醒了他們,東洲大比既然如此兇險,那還真是不該冒險了。
只是眾人紛紛開口,正要討論是不是應該讓東洲大比結束的時候,蘇丘便驟然開口,“不能結束!”
聽著他開口,修士們紛紛看向蘇丘,有人問道:“蘇道友,這是何意?”
蘇丘面無表情,“我寶祠宗的修士死了,你們便要結束東洲大比,有這個道理嗎?!”
“規矩既然定下來了,那就要按著規矩來做,要是不按著規矩做,那要規矩來做什么?你說呢,太子殿下!”
蘇丘盯著人群里的李昭,面無表情。
其余修士也紛紛看向李昭,想要從這位太子殿下嘴里聽到反對的聲音,但李昭只是看著蘇丘,片刻后,點了點頭,“蘇道友,說得有理。”
規矩兩個字,的確很重要。
如果規矩都不管用,那么定規矩來做什么呢?
當然了,規矩在很多時候,其實是可以更改的,但最有能力更改規矩的那一方選擇支持規矩,其余人能怎么辦呢?
除去接受之外,別無他法。
蘇丘冷哼一聲,不再多說,轉身朝著遠處走去,人們知道他應該是要去傳訊宗門了,其實他們也很好奇寶祠宗最終的反應。
至于蘇丘,來到遠處之后,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因為他知道一旦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宗門,他的下場是什么。
但他不想死。
所以他一定要去抓住一線生機。
他臉色蒼白地看了看天空,輕聲道:“宗主在上,蘇丘愿為宗門,肝腦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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