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的木柜不多,也就意味著法器不多,只是照著這趨勢來看,若是繼續往上走,估摸著后面的法器就是越來越少,說不定頂樓原本真有可能放著那一攻一防的兩件至寶,不過現在此上無樓,一切都只能是猜想了。
不過周遲倒是在角落里發現一個木柜,木柜里,有一柄飛劍陳列。
站在木柜前,周遲看了幾眼,便轉身要離開,白溪剛好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看了周遲一眼,問道:“怎么不試試能不能帶走?”
她雖然不是劍修,但也能看出來,這柄飛劍的劍身寒光凜凜,劍氣縈繞,怎么看都是一柄通靈的飛劍,說不定能比周遲本來的飛劍更好。
“你看到一把更好的刀,會換了現在的這把刀?”
周遲看了一眼白溪腰間的佩刀,沒有回答她的話,但卻提出了一個自己的問題,這個問題一提出來,白溪的確有些啞口無言。
她的那把佩刀倒也沒有多出彩,只是用習慣之后,的確即便再遇到什么好的,都不會想著換了,同理像是周遲這樣的劍修,也理應是這樣。
白溪看著周遲,沒有再勸什么,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什么能帶走的東西之后,便要下樓去。
周遲倒是搖了搖頭,指了指眼前的地方,那邊沒有墻壁,應該是被那位圣人毀這半座樓的余威造成的,在那邊可以居高臨下,看看那片湖。
“應該風景還算不錯的。”
周遲走了過去,看著那片湖,白溪想了想了之后,也跟著走了過去,跟他一起并肩站在那邊,看了下去。
那片大湖就在他們的眼底,安靜地呆在那兒,偶爾會有游魚躍出湖面,驚起一些漣漪。
湖水通體有些發綠,像是一塊綠色的翡翠。
白溪看著湖水,又鬼使神差地說道:“我要是去釣魚,應該很容易釣起來的。”
周遲聽著這話,想起那白蛟所在的那片大湖,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白溪為什么執著于自己釣魚很厲害這件事,但他覺得不管厲不厲害,好像都沒有什么重要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溪忽然輕嗯了一聲。
用不著她提醒,周遲其實也在她嗯了一聲的同時,也看向了湖畔某處。
那個地方,有個道人出現在了那邊,此刻正站在湖邊,在四處找尋著什么。
白溪看著那個明顯已經不年輕的道人,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寶祠宗的修士。”
周遲則是直接一些,說道:“是蘇丘,是一位萬里境巔峰的修士。”
他看到了他的臉,自然便認出了這個人,其余修士周遲或許不清楚,但來參加東洲大比的寶祠宗修士,他就很清楚。
白溪聽著這話,皺眉道:“他違反了東洲大比的規則。”
東洲大比是年輕人之間的較量,但如今這個蘇丘,很顯然不是年輕人,他進入到這長更宗遺跡里,自然便是違反了規則。
“你們快走吧。”
白溪很快便想明白了蘇丘為什么會進來,那自然是來找她報仇的,那些寶祠宗的年輕修士雖說不都是死在她手上,但一切,的確是因她而起,她看了周遲一眼,淡然道:“事情因我而起,他來也肯定是尋我的,你們沒必要摻和進來。”
她自然知曉自己和對方的境界差距,但現在這個樣子,很顯然是躲不過的,既然躲不過,那就唯有一戰。
當然,白溪也不想連累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