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看著湖畔,說道:“他不見得能找到我們,我們現在離開,更像是故意去送死。”
他沒有承諾白溪什么,只是說了這么一番話。
白溪倒是覺得周遲說的有些道理,但還是說道:“他既然能找到這里,便肯定有些法子,這座陰陽樓,不見得能瞞得過他。”
白溪相信這個世上不會有太多的巧合,很多時候,都是算計。
周遲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如果那蘇丘有辦法大概尋到白溪的方位,那么他就不會像是以前那些來到這里的修士那樣,只是走馬觀花看一場。
仔細找尋下,這座陰陽樓有很大的可能會暴露。
“等到他找到那塊石頭,然后就能看到我們,到時候就算是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白溪看著周遲,在做最后的警告。
蘇丘既然是來殺她的,那么所有知曉這件事的人,都要死,不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寶祠宗在東洲,就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畢竟名聲兩字,對于一座宗門來說,還是有些重要的。
周遲說道:“現在出去,也肯定被他看到,等到找到那塊石頭,我們也會被他看到,看起來最好的可能,是等他找不到這座陰陽樓,自己離開。”
白溪聽著話,正點頭,周遲卻搖了搖頭,看著那湖畔說道:“最好的辦法,是殺了他。”
白溪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蘇丘是萬里境巔峰的修士,這樣的修士,別說在這全是年輕人的東洲大比,就是放在整個東洲,這樣的人都能在一流的宗門里做上執事,在二流宗門,怎么也會是一位長老,算是真正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的人,怎么殺?
周遲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問道:“萬里初境,你有把握嗎?”
白溪早就是天門巔峰的修士,但她卻不是一般的天門巔峰,跨境而戰,她并非沒有勝算。
“萬里初境,傾力一戰,即便沒有十分把握,也能有個七八分。”
白溪挑起眉,對于她這樣的天才來說,這樣的自信自然是會有的。
周遲說道:“那加上我,兩人戰一人,尋常的萬里境,是否有必勝把握?”
白溪沒說話,聽到這里,她已經明白了周遲的意思,但她仍舊不解地問道:“你知道招惹上寶祠宗,有多大的麻煩嗎?”
周遲說道:“如果能殺了他,到時候你只要不出賣我,他們也只會覺得是你做的不是嗎?”
白溪沒說話,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但她看著周遲,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周遲的行為。
尋常的修士,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想的事情絕不是去殺人,而周遲卻這樣果斷地決定要去殺死一個萬里巔峰的存在?
這太不正常了。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
“其實是沒有選擇。”
周遲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猶豫,淡然道:“即便他現在走了,我們也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這座樓里,所以跟他肯定有一戰,但那個時候,我們什么時候戰,在什么地方戰,都不清楚,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戰。”
白溪聽著這話,搖了搖頭,“他一離開,我們便分開,那么這件事便和你沒關系了。”
周遲笑了笑,“怎么可能沒關系,早就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