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看著白溪,倒是沒有一味地吹捧,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白溪點點頭,“才剛剛弄出來,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需要反復推演,可惜這會兒沒時間,不然我可以和你說說運氣線路,你幫我參考參考?”
剛說出這句話,白溪便微微蹙眉,她倒不是后悔,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主動和一個同代的年輕人說起修行的方面的疑惑,這在之前是斷然不可能有的事情,但現在,自己居然這么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
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在今日之前,她看東洲其他的年輕天才,其實一直有一種俯視的感覺,但如今看著周遲,就是實打實的覺得對方已經跟她一個高度了。
至于周遲的境界比她要差一些,那其實不重要的,只有那些庸才才用得著境界的說法,而他們,用不著。
周遲沒回應這個話題,對于這種事情,雖然對他來說有益處,能夠看著別人的修行之道,對自己的路,其實也是一種印證。
白溪也知道現在不適合,但又想起一件事,說道:“之前我說你能追上玄照,現在你應該完全是超過他了。”
又提起了玄照,周遲總覺得有些別扭,他簡單的調息結束之后,站了起來,說道:“因禍得福,剛剛這座樓里還有殘留的禁制,所以不能強行帶走那些木柜里的法器,但跟蘇丘一戰之后,這最后殘留的禁制都沒了,那些東西我們可以帶走了。”
白溪也跟著站起來,感受著周遭的氣息,發現的確如同周遲說的那樣,一場大戰,不僅連那隱藏的陣法都破開了,那些禁制也都完全消散,這半座樓里的所有法器,現在他們都能帶走,即便自己用不了,帶回宗門,也會找到有緣人。
“去看看,分一分好東西。”
周遲開口,這些法器,白要白不要,要是不想要,拿到黑市上,能換不知道多少的梨花錢。
白溪點了點頭,隨著周遲往樓下走去。
而在不遠處,一直被兩人忽略的孟寅看著兩人背影,低聲罵了一句,“狗男女!”
……
……
石亭下,石碑上的動靜已經消散,眾人迫不及待地再去看那排名,尋著自家弟子的名字,白池也和認真地找著,重云山的年輕弟子們對他來說都是寶貝,可不能出什么差錯。
他很快看到周遲和孟寅的名字還在那上面,然后又看了看別人,發現都在,這才松了口氣。
其他修士大多也都松了口氣,之前那動靜,看起來陣仗如此之大,但最后好像沒有人死去?
這倒是輪到他們疑惑了,所以紛紛抬頭看向了靈書道人。
靈書道人雖說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何事,但想著沒出事,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了眾人一眼,這位玄機上人的弟子說道:“興許是有強大的什么未知被人遇到了,不過最后那未知的強大存在,到底還是沒能勝過咱們的年輕修士們。”
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很難讓人信服,但既然沒有發生什么難以接受的大事,修士們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李昭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塊石碑,眼神深邃。
齊歷還未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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