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蒼葉峰的大師兄,其實很多時候,性子都深受西顥那位峰主的影響,其中最為直觀的就是,他始終將宗門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想的是為宗門爭光的事情。
周遲聽著這話,只是一笑置之,反倒是孟寅翻了個白眼,“鐘師兄,這一路上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不累嗎?”
重云山的規矩不算是特別嚴苛,加上孟寅的性子更是跳脫,此刻能說出來這么一句話,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鐘寒江一怔,臉頰有些紅,看了周遲一眼,心想自己這一路上好像的確說得有些多了,這么一想,自己好像是有些自賣自夸的意思在這里,便有些慚愧地說道:“孟師弟此言有理,不該一直說的。”
孟寅不過是隨口一說,卻真沒想到眼前的這位鐘師兄還真會認可,怪異地看了一眼這位出身漁夫的鐘師兄一眼,倒是對他有些改觀,畢竟他從前對蒼葉峰,也沒什么好感。
鐘寒江笑了笑之后,正要說話,便發現他們幾人已經來到了一處湖畔,這里的陣法早就被破,兩座殘樓廢墟,就在眼前。
“周師兄……”
他張了張嘴,意思倒是明確。
這里或許會有什么寶物,此刻順道找一找應該不是什么問題,不過既然周遲在這里,那么就要先問過這位大師兄的意思。
周遲點了點頭,“盡快。”
他雖然知道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好東西,但總不能說些什么,只好讓他們找去。
得到應允,鐘寒江和其余弟子往廢墟那邊走去,正好黃花觀的那些弟子也在這邊停留,一同匯聚。
周遲朝著湖畔走去,孟寅低聲道:“你這不是耍人嗎?”
周遲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輕聲道:“難道告訴他們我們已經來過,然后沒找到什么?”
孟寅挑眉道:“有什么不可以嗎?”
“那后面會不會查出來這里死過一個叫蘇丘的家伙?”
這句話周遲很謹慎,是用心聲開口,只有孟寅聽得見。
孟寅聽著這話,覺得有些道理,于是便沒有多說。
只是當他們倆來到湖畔的時候,白溪也來到那邊湖畔,三人都在湖畔,卻沒有說話。
孟寅百無聊賴的踢起石子,將湖畔的石子一顆又一顆的踢進湖水里,看著湖面蕩起,他樂在其中。
就在他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湖面忽然沸騰起來,好像一口大鍋,而不知道誰,已經在下面架起柴火。
就在孟寅吃了一驚,覺得自己是不是弄出什么動靜來,又觸發了什么陣法的時候,周遲忽然皺起眉頭,驟然喝道:“走!”
他腰間的那枚鈴鐺,在頃刻間便已經響動起來,不過卻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這道聲音才剛剛響起,一道恐怖的氣機在瞬間從天而降,直接朝著湖畔落下。
并非一道,而是整整三道。
白溪首當其沖,好在她反應足夠快,只在一瞬間便推刀出鞘,朝著天空便斬出一刀。
一條刀光拔地而起,朝著那道氣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