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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山這邊,周遲難得走到了鐘寒江這邊,詢問道:“沒事吧?”
之前那厲血出手,鐘寒江直接了當祭出了自己的魚鈴,而不是選擇逃避,光是這一點,其實就有些難得。
鐘寒江氣息有些不穩,但聽著這話,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太大的事情,不過只怕要花些時間修復這魚鈴了。”
他攤開掌心,魚鈴在掌心靜靜躺著,雖然還沒碎裂,但上面已經有了一條裂痕,看起來自然是受創嚴重。
周遲看著這枚魚鈴,自然想起了之前在內門大比上的故事,想了想之后,他說道:“那上面應該有那魔頭的氣息,修復之時,其實可以參悟幾分,不見得有用,但用來印證自己的大道,也不無不可。”
鐘寒江原本還在心疼,但聽著周遲這話,驟然一驚,看向眼前的這位內門大師兄,他的眼眸里情緒復雜,原來這就是周遲為何能后來居上的原因嗎?他在遇到這些事情的事情,竟然沒有什么失望沮喪難過,只是在分析對方的長處,然后去汲取,看能不能用來提升自身?
怪不得。
若是周遲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那真是怪不得他能在玉府境的時候就能成為內門大師兄,又怪不得之前在東洲大比里能夠直接一躍破境。
想到這里,鐘寒江對于周遲的佩服,又多了幾分,更加覺得自己之前輸給周遲,其實并不是什么冤枉的事情了。
他在自己不知道地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理所應當!
“多謝師兄,我知曉了。”
鐘寒江抱拳,這句話說得更加的真誠。
周遲雖說不知道鐘寒江在想什么,但還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之后他來到孟寅身邊,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家伙,挑眉道:“死不了?”
孟寅吐出一口污血,愁眉苦臉,“真是差點就死了,要是那鳥再晚一步,我們就真得交代了,我遺言都想好了,不過一想著就算是說出來,當時也沒個人能給我帶回家去,就難受得緊,也沒人跟我說這修行風險這么大啊?要是早知道,我當初就不離家出走了,哪怕是不念書,讓老爺子天天打,也總比這會兒好吧。”
周遲聽著這家伙的絮絮叨叨,就知道他肯定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也就懶得多說。
不過孟寅雖說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倒是好奇問道:“妖洲的修士,真不吃人?”
周遲沉默不語,要是你早些時候問出來,就有人回答他了。
“不管咋說,反正還是多謝他吧。等以后我要是再見他,他要是落難,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孟寅嘿嘿一笑,不過很快便牽動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周遲則是看向遠處湖畔,那邊黃花觀的修士們,要起身返回觀中了,白溪站在湖畔,也看了周遲一眼。
“好像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
白溪的聲音在周遲的耳畔響起,還是心聲。
周遲同樣以心聲回答,“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白溪點點頭,笑道:“好,有緣再見。”
周遲這次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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