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白池有些疑惑地看向周遲。
周遲說道:“雨已經下起來了,要是非要躲,他們自然會想著我們怕雨,便順理成章會覺得我們心虛。”
“所以你要去淋雨?”
白池看著周遲,有些意外。
周遲說道:“雨又淋不死人。”
白池擔憂道:“但卻能濕身。”
周遲忽然笑了起來,“濕身沒關系,不失身便好。”
聽著這話,白池不再多說,只是神情復雜地看著周遲,東洲大比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真相,其實他也不關心,反正宗主師兄怎么說他便怎么做,如今既然周遲這樣,他便點了點頭。
想到這里,他轉頭走向高錦那邊,笑道:“便請高內監帶路吧。”
之前他和周遲說話都以心聲對話,高錦自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只覺得白池在交代些什么,也沒多想,躬身便領著白池往西苑那邊去。
只是白池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玄機上人身邊的白衣男人又快步來到他身側,低聲說了些什么,白池看了周遲一眼,然后笑著點了點頭。
白池離去,重云弟子們雖說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只有李昭多看了兩眼,眼神里有些復雜情緒。
不多時,白池遠走之后,白衣男人來到周遲身側,輕聲說道:“周道友,家師說今日相逢,便是緣分,愿為諸位道友算一番道途,先前已與白峰主說過了。”
玄機上人是東洲的奇人,傳言他有大能力,能看一角未來,能點撥修行之人,免走彎路,所以其實不少年輕修士都想讓玄機上人算上一番,不過玄機上人常年不離開清修之地,也很少見外人,自然很少有人會有這樣的機會,如今在這里相遇,并且主動開口,只怕沒有人能夠拒絕。
周遲隱約也知曉,今日宮宴的確應該是為他而開,那場雨既然為自己而下,想躲自然不可能,便點了點頭,轉身給鐘寒江說了幾句,鐘寒江面露喜色,很快便將話傳了下去,這一下子,其余修士都吃了一驚,復而變得很驚喜。
這是大機緣,自然沒有人能拒絕。
很快,李昭三人也知曉了此事,兩位親王看向重云山眾人的眼神里滿是期待,倒是李昭,有些復雜。
“家師說,三位殿下今夜在此,也是有緣,家師也愿意為三位殿下推算一番。”
白衣男人看著李昭開口,但話剛說出來,齊王和梁王眼中已經滿是炙熱之色,他們不是什么修士,也沒有什么道途,如果真要說什么道途的話,那就是他們和那把椅子之間的距離以及可能。
再說了,大湯皇帝既然對玄機上人那般在意,如果他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些東西,那陛下也不是沒有可能另立太子的……
想到此處,那兩位親王的眼睛,也都有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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