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說道:“大概可以。”
“那你保重。”
山柳揉了揉眼睛,說道:“不要死了。”
……
……
徐野在山道上緩慢地走著,看到了那滿山的芭蕉,想著若不是還想往前爬一爬,那么他要是向宗門討個差使,來這邊種藥草也是個不錯的歸處。
只是想著這件事他便搖了搖頭,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既然能往上爬,就要努力往上爬,因為身后也有很多人,在等著看他跌落下來,將他吃了。
既然不想被吃,就要繼續往爬才是。
于是他朝著山頂爬去。
算著時間,大概差不多了。
沒要多久,他來到了山頂。
來到了那座大殿前。
這里寂靜無聲。
之前甘雨走到這里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好,他經歷更多,此刻只覺得很不好。
徐野皺起眉頭。
就在此刻,他聽到了一道響聲。
那座大殿的門開了。
有個年輕人,從大殿里走了出來。
他戴著面具,在那邊看著自己。
徐野微微蹙眉,感受著那人的氣息,想著是一個萬里境。
周遭似乎沒有其他人。
但他的不安還是沒有散去,他只覺得更不安,而這一切的不安,都來自眼前的那個戴著面具的人。
“鬼鬼祟祟。”
徐野瞇著眼睛,神色很冷。
周遲伸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從大殿里走了出來。
徐野看到了他的臉,微微蹙眉,因為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之后,便知道在哪里見過,東洲大比之后,關于初榜上的那些年輕人,他便看過一遍。
寶祠宗在東洲大比折損太多,所以現在東洲的年輕天才,在他們看來,便都該死。
而最該死的,有兩人。
一男一女。
眼前這個,就是那個男的。
“原來是你。”
徐野譏笑一聲,“敢和我們寶祠宗作對,看起來你們重云山是膽子真變大了。”
寶祠宗在北方,重云山在南方,兩邊隔著數萬里,本來好似不會有什么交集,但依著寶祠宗如今的地位,重云山自然要退避三舍才對。
周遲看著眼前的這個矮胖男人,沒有急著說話,他只是看著徐野,想著數年前的那個夜晚,想著那座破廟。
當然更久遠一些,就能想到那座已經成為廢墟的祁山。
“我一直在等你。”
周遲看著他,平靜道:“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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