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修士,可以養狗,但讓他們做狗,只怕不太容易。
中年文士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嘆氣道:“像是我們這樣的人,不做狗,做別的倒是很難活得好,即便活得好,也走不遠,想要走得遠,只好做狗吃點剩骨頭了。”
芙蓉上人冷笑道:“什么走得遠?你敢走得比他更遠?他會讓你走得比他更遠?做狗,就只能一輩子做狗,沒有別的選擇。”
中年文士看著芙蓉上人,有些憐惜地嘆氣道:“看起來你很不想做狗了,但好像沒什么辦法。”
芙蓉上人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中年文士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轉身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等到中年文士離開之后,芙蓉上人更是煩躁,她保證,她從來沒有這么煩躁過,她此刻很想吃一副心肝,讓自己平靜下來!
……
……
中年文士落到白草山外,在一片夜色里,看著已經掛起紅燈籠的白草山,神色尋常,他曾經也是喜歡芙蓉上人的,只是既然老祖也喜歡她,那么自己就不能喜歡她了。
或許也可以繼續喜歡,只是不能讓老祖發現,或者等他某天殺了老祖的時候,就可以讓老祖知道了。
想到這里,中年文士的眼眸里情緒很復雜,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有些嫉妒那頭虎妖,因為不管怎么說,至少他得到過芙蓉上人。
但很快他的情緒便消散了,因為他知道,那頭虎妖也定然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老祖怎么能容忍有人和他共享一個女子呢?
所以那個人就只有死,只好死。
怎么能為一個女人,付出生命的代價呢?
那樣的事情太蠢,他不打算去做,而且也會嘲笑所有這樣做的人或妖。
“真是可憐。”
中年文士感慨了一聲,這自然說的是那位山君。
但隨即有另外一道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我覺得你也很可憐。”
有個年輕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的他的身側不遠處,此刻正在看著他。
中午文士悚然一驚,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你是誰?”
年輕人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只是自顧自說道:“你喜歡那個叫什么芙蓉上人的,卻不敢表露出來,甚至還要帶著她去爬別人的床,這樣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得出來的?”
聽著這話,中年文士大怒,沒有任何猶豫,便朝著眼前的年輕人一掌拍了過去,他的掌心積蓄了恐怖的氣機,這一記含怒出手,自然是全力施展,但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黑暗里有些鋒芒之意,自己的手掌在頃刻間便不知道為何,多出了許多道細長的傷口。
那些傷口很細,就像是有人用線勒出來的,但實際上切口卻極為平整。
鮮血從那些傷口里滴落,很快,他一只手鮮血淋漓。
他神色駭然,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年輕人沒有去看他,只是說道:“我有些好奇那個什么老祖,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