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笑道:“不必擔心,我帶她上山就是。”
云書道人一怔,沒說什么,只是點頭之后,就此消失在了山道那邊。
等到云書道人消失之后,周遲才伸出手,“拉住我。”
綠魚黝黑的臉上有些紅暈,但還是很快伸出手抓住了周遲的手。
……
……
山頂閣樓里,云書走了進來,看向坐在窗邊觀海的師父。
他向玄機上人說過了山道上的事情。
玄機上人說道:“該來的總會來,攔不住的。”
云書道人輕聲道:“只是他好像有些太自負了,這山中的大陣可是您親自布置的,哪里是那么容易上來的?況且他還帶著一個尚未踏足修行的少女。”
玄機上人微笑道:“人當然不能自負,但有時候,自信和自負,又很容易讓人混淆,別的不說,他能殺了高承錄,有自信,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師父,你真以為他是獨自一人殺的高承錄?高承錄死在重云山,難不成不會有其他重云山修士出手?”
云書道人皺了皺眉,雖然得知的消息是這樣的,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其實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不敢。
一個才修行多少年的年輕人,就有這樣的本事?
玄機上人說道:“我們可以對這個世界時刻保持著懷疑,但也要時刻相信任何可能,如果事情總是那么依著常理來發展,那么他就該死在西顥手里,而不是西顥死在他手里。”
云書一怔,“師父,你是說西顥是死在他手上的?”
玄機上人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重云山傳出西顥閉關,我卻看到他離開東洲,此后重云宗主也走了,再回來的時候,便傳出了西顥閉關身死,他繼任重云掌律的消息,那西顥是怎么死的呢?”
云書道人知道這是師父在考校自己,略微思索片刻,便說道:“也有可能是重云宗主在清楚異己,周遲站在了重云宗主那頭。”
玄機上人笑道:“常理視之,自然最有道理,但有時候想要知道真相,就要去思考更多的事情,比如何煜是個什么樣的人,比如他是個什么樣的年輕人。”
“但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一個歸真初境,如何能殺歸真巔峰的西顥。”
云書道人搖搖頭,不敢相信。
玄機上人點點頭,“雖然有可能,但為師也不能確定,所以才讓他上山一次。”
云書道人忽然明白了,開口道:“原來是在等他說服您。”
玄機上人微笑點頭,“他要我再陪著他賭一局,他不能說服為師,為師怎么敢去下注呢?”
云書道人若有所思。
玄機上人看著自己這個衣缽傳人,輕聲道:“東洲生亂,在這個時候,我們這樣的人,不得不找條船坐一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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