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向周遲,“你說了這么多,有幾分真心呢?”
“倘若你是寶祠宗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劍修,被視作下任宗主,面對如今這局勢,還會來說這些話么?”
周遲沉默片刻,開口笑道:“晚輩這些年,殺人極多的。”
殺人極多,救人更多。
那些年在祁山,不知道多少次違背山規,為何?不就是因為無法看著那些無辜者死于眼前嗎。
“命運的洪流將晚輩推到這里,無法抽身,好似只是被迫,但晚輩也有過很多次從岸邊來到那湍急的河水中,只是這些話,前輩不一定信。”
周遲自嘲一笑。
“你怎知老夫不信?”
玄機上人笑道:“這些年,既然要制定各種榜單,自然便要看人,那些其余榜單,老夫其實上心不多,初榜一事,反而最用心,有三個人,老夫看了,也覺得很佩服的。”
周遲沉默不語。
玄機上人緩緩道:“世人見到老夫,都喜歡問老夫問題,今日老夫看到你,姑且問你幾個問題,如何?”
周遲正襟危坐,“前輩請問。”
玄機上人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西顥離開東洲,是去尋你了?”
“是。”
“尋你何為?”
“一戰。”
“他死于你手?”
“是。”
“你一人為之?”
“是。”
玄機上人抬頭看了周遲一眼。
周遲說道:“他放水不少。”
玄機上人搖搖頭,“一位歸真巔峰,即便放水,也并非一般的歸真初境可殺,何況西顥在老夫看來,是東洲寥寥的幾人之一。”
周遲不說話。
“那年他在帝京前的那條大江見老夫,托老夫看看你,老夫也沒看明白,今日既然你來了,那就開誠布公問問你,你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玄機上人的眼眸深邃起來,如同一口老井。
周遲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周遲,在祁山修行過,劍名玄照,如今是重云山的掌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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