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現在遇到了我那道侶,也是很好的。”
蔣清客說起這個,滿臉笑容,似乎真有些慶幸。
周遲只是笑著點頭,說道:“是該早些說的,讓人一直等,不是個事。”
“就是這個道理嘛。”
蔣清客跟周遲兩人閑聊,只不過過了半日,仍舊不見有魚上鉤。
蔣清客干脆把魚竿丟在一側,取出兩壺酒,自己先仰頭喝了一口,再把另外一壺丟給周遲,“不知道道友喜不喜歡喝酒,這是我自釀的酒水,名為玉冰燒。說起這酒,本是涇州府那邊的特產,用肥豬肉釀酒,怪事,我喝過一次之后,突發奇想,既然能用豬肉釀酒,那我用魚肉如何?后來一試,別有一番滋味,道友可以好好嘗嘗。”
周遲笑著點頭,喝了一口,贊嘆道:“有滋味。”
之后兩人笑著閑聊片刻,蔣清客開始全神貫注地看著河面,說話就不多了。
周遲倒是小口小口喝著那壺玉冰燒,似乎享受著這閑暇時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的夕陽已經灑落山頭。
周遲忽然開口問道:“道友在等什么?”
蔣清客笑道:“當然是等魚上鉤。”
周遲點點頭,“蔣道友不愧是一代釣圣,這又釣水里的魚,又釣岸上的魚,好手段啊。”
聽著這話,蔣清客也不覺得茫然,而是松開魚竿,扭頭看著周遲,“看起來周掌律想明白了。”
周遲嘆了口氣,“哪能想不明白?蔣道友說自己小時候也困難,喜歡油炸小魚和螃蟹,這誰聽了不犯迷糊?”
“什么意思?”蔣清客皺眉道:“這有什么問題。”
周遲說道:“家里都這么窮了,哪來的這么多油呢?小魚曬干,或是不加油就這么煎,這才是窮人的吃法。”
蔣清客不解道:“你上哪兒知道這些東西的?”
“蔣道友是說話誆騙我,可我卻真過過這樣的日子。”
周遲丟下空酒壺,“別的不說,道友這藏匿氣息的本事很不錯的,但為何在船上我能看出道友的修為?還不是因為道友動了殺機。”
“至于說這么多閑話,套個近乎,不就是為了讓我喝下這壺玉冰燒?”
蔣清客板著臉,“看起來還是小瞧了周掌律,但周掌律不還是喝下了這壺酒?”
周遲笑道:“可我敢喝,不就是不怕道友的毒酒嘛?”
蔣清客聽到這里,臉色終于變得死灰一片,不過他忽然驟起出手,只是下一刻,自己便倒飛回去,跌坐在地。
這一次他才真是面如死灰了。
周遲看著他,“何必呢,蔣道友到這會兒還覺得我是用言語唬人啊?”
蔣清客默不作聲,這就算是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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