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意有所動,問道:“蔣道友,我可否也跟著去看看,要是可以,也甩上兩桿?”
蔣清客倒是不在意,笑道:“那自然無妨,此物就是罕見,其實作用并不大,倒沒什么修士在意,道友想去,是因為有喜歡女子?”
周遲笑而不語。
蔣請客哈哈大笑,“我要是能釣起來一尾,制成胭脂,分你一半。”
……
……
數日之后,渡船停靠于渡口,一眾客人紛紛下船,當然沒有忘了夸贊這船家的魚湯手藝還是在的。
船家笑瞇瞇跟眾人招手,倒也沒有太過多說,依著他們的習性,大概七八日之后,就會再次來到這邊坐船返回家中,倒不是他們有多想家,實在是這幫人自己也擔心離家太久,家里的婆姨就要跟外面的野漢子裹到一起而已。
所以每每等他們不得不歸家的當口,就會無比羨慕蔣清客,這家伙沒媳婦,真好啊。
唉,是誰之前說不羨慕的?
說不清楚。
下船之后,周遲主動幫著蔣清客拿著諸多魚竿,陪著他在河邊走過,許多有經驗的釣魚客都知道找尋一處回水灣釣魚,只有蔣清客不這般,從那些所謂的絕佳釣位走過,漸行漸遠。
釣魚客們早就見怪不怪,畢竟這個家伙釣魚釣了這么幾年釣不上來之后,按著他的說法,那就是不能循規蹈矩了,是時候劍走偏鋒了。
釣魚客對此無語,卻又說不出話來。
畢竟那些好地方,他也的確釣不上魚來。
兩人走到一處激流的險灘,蔣清客這才站定說道:“胭脂魚已生靈智,那種緩水釣它,絕無可能,只有借著這急水掩蓋我等的聲音,才能有可能讓它上鉤,況且它也喜歡在這急水中找尋水底小蟲吃。”
說著話,他為一根魚竿上了魚線和魚鉤之后,穿上魚餌,這才遞給了周遲,然后他去將另外一根魚竿也穿上魚線魚鉤魚餌。
周遲拋竿下去,蔣清客也跟著拋竿。
“看道友這手法,其實也有過幾年釣魚的經驗吧?”
蔣清客這會兒說話,就是以心聲了,而沒有開口。
周遲點點頭,同樣以心聲開口,“小時候家里窮,釣點小魚吃,管饞蟲。”
蔣清客笑道:“是了,小魚油炸,很有滋味,我和道友情況差不多,小時候也是這般,自己釣魚,抓螃蟹,抓到之后,用油這么一炸,真是人間美味。”
周遲笑瞇瞇開口,“那很不錯了。”
“那道友是怎么踏上修行的?”
蔣清客笑道:“我那個時候,運氣很好,正好是師父云游而來,看到我之后,說我和他有緣分,所以就帶著我上山修行了。”
周遲點頭道:“跟道友差不多的。”
蔣清客哈哈笑道:“那看起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
周遲點頭附和,是啊。
“對了,道友喜歡的女子,知道道友的心思嗎?我可跟道友呢說句心里話,喜歡某個姑娘,就是要告訴她的,要是只是默默喜歡,她什么時候跟著別人跑了也不好說。”
蔣清客嘆氣道:“也是切身經歷了,早些年我曾喜歡一個女子,總是不敢開口,想著等等再等等,結果這么一等等,就沒法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