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人笑呵呵,既然高瓘問過了他,他也想要問問高瓘。
高瓘笑道:“要先打一架,等打贏了再說別的,打不贏,就沒什么說道了。”
阮真人由衷感慨道:“看起來高老弟志存高遠,不是我這把老骨頭能比較的了。”
高瓘醉醺醺往后一靠,“沒什么高遠,只是我們這些武夫,練拳打磨身軀,既然身體倍棒,就要多扛些事情的來著。”
阮真人笑而不語。
高瓘忽然坐直身子,眼里浮現短暫清明,“完犢子,這么好個問題,那小子在的時候,居然沒來得及問他,真是失策啊!”
阮真人笑問道:“我其實不明白,怎么你就那么看好他,要知道只在劍修里來論,他的天賦,要差西洲那位叫柳仙洲的大概很遠啊。”
“老哥哥,說別的就算了,你要是說這個,我就是不得不說兩句公道話了,那柳仙洲剎而立之年,歸真上境,周遲那小子,二十多歲,入歸真,差不了多少的。”
高瓘端著酒碗,有些不滿。
阮真人只是說道:“歸真以前,修行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那就一個簡單,但入了歸真,往后每一步,都很難的,一個大境界里,初境,中境,上境,巔峰。光是這四座門檻,好的,半甲子要吧?不好的,估摸著一輩子就交代了。你想要那小子在十年之內,從初境走到上境,太難為人了吧?”
高瓘端著酒碗,說不出話來,就只好自己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其實看好他,也不是因為這家伙天賦那么那么了不起。”
高瓘放下酒碗,微笑道:“只是那小子的行事讓我看著舒坦,所以我就希望這樣的年輕人,能夠在某天來到所有人前面,站在最高處,在我看來,那最高的地方,就是要留給他這樣的人的,其余人嘛,都不配。”
說到這里,高瓘吐了口黏痰,“尤其是他娘的咱們頭上這個。”
阮真人有些無奈,同樣也有些好奇,“高老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內幕,能不能說道說道,你對咱們這位青天,這么看不起,不能無緣無故吧?”
高瓘瞇了瞇眼,挑了挑眉。
阮真人會意,大手一招,周遭立馬多出一道細密的氣機散開,將一座竹樓都包裹在內,這樣一來,那就再也沒有什么外人能聽到兩人的對話了。
高瓘等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有樁事情,是個好姐姐在床上告訴我的。”
阮真人先是一怔,下意識問道:“在哪兒?”
高瓘翻了個白眼,“老哥哥,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
阮真人老臉一紅,但還是尷尬一笑,“這不就是重點嘛。”
高瓘懶得多說,只是說起那樁事情,“依著那個好姐姐所說,當年頭上那家伙,跟觀主有過一戰。”
“分生死那種。”
阮真人認真起來,開玩笑,青天跟青天之間有一戰,這可不是什么小事,青天不相見,即便相遇,也很難動手。
就更別說什么生死廝殺了。
真有這樣的事情,也是絕大部分人不會知道的辛秘。
“勝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