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憶道:“我十七歲那年。”
“當時你應該很難過吧?”
他馬上激動說:“我難過個屁!我快高興死了!要是他不死,我一輩子都離不開那個山洞!要是他不死,我可能現在還在那里吃虱子!”
屎無常眼中閃過一絲神光,繼續說道:“我十七歲出師,下山即無敵,當時如果我愿意,我能橫掃武當。”
“知不知道,在武當山南巖宮南天門的牌匾上,曾有一位高手留下了掌印,當時我也是少年心性,趁夜里沒人,踩著梯云縱上去也留下了一處掌印,我的高度蓋過了前者。”
“好了,和你小子講了這么多,這些事兒不要往外傳。”
“屎哥你放心,我這人一向守口如瓶,絕不會跟人透露你的秘密的。”
他聽后點頭,對我的態度表示滿意。
關于他說的“掌印”,其實有機會可以去找找看,確實有,在南天門牌匾最高處,要近距離才能看清,不過我估計搬著梯子都不一定能夠到。武當山景區周圍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就和終南山一樣,是臥虎藏龍之地,那些人完全不屑在俗世露面現身,屬于真正的“隱世”。
屎無常自言,當年他下山即無敵,從十七歲無敵到現在。
這種仿佛在電視中才可能出現的橋段,我本人卻對此深信不疑,我不覺得他是在吹牛。
他自小生活在湖北那個長春觀之中,而那個長春觀,又是長春會名下的,這也便解釋了,他為什么多年來對長春會忠心不二的原因。
這晚十一點半,屎無常來到了院中。
整個旅館都是長春會的,除了我們兩個人和小姑奶奶之外再無他人,所以顯得十分冷清且安靜。
但我從這份冷清安靜中,嗅到了一絲熱意。
馬道長答應了這次比試,可見他對屎無常的重視,或許屎無常也想看看馬道長到了哪一步。
小姑奶奶坐著輪椅,我幫忙推著。
我勸了她,但沒用,她說要親眼見證這場“比武”。
看屎無常還是那身t恤短褲外加人字拖的穿著,尤其他t恤上印的大老鼠圖案分外扎眼,于是我忍不住說:“屎哥,你要不要換一身練功服?”
“這多好,活動靈活,為什么要換?”
“可是你這樣顯得不夠正式。”
他想了想說:“等完事了洗個澡再換。”
不知是不是吃了八斤米飯的原因,我感覺他比兩個小時前胖了些,尤其臉上,看的最明顯。
他走到柳穿魚輪椅旁,蹲下說道:“魚魚,說實在的,其實我心中只有五成勝算,要是萬一輸了.....咱兩沒準可以一道走了。”
柳穿魚看著他問:“你又抽煙了?”
他馬上指著我道:“是這小子慫恿我抽的!”
柳穿魚慢慢將手放在了他臉上。
二人近距離,四目相對。
突然,柳穿魚打了他一掌。
這一巴掌輕飄飄的,沒什么力道。
但聲音清脆,以至于我聽的十分清楚。
她仿佛用盡了全身之力,高昂頭顱,望著屎無常開口道:“打起精神來,不要自我懷疑,姑奶奶我還是那句話,我看上的男人必須是天下第一,你不要管我是死是活,也不要管對手什么來路,給我打服他。”
說完,柳穿魚手撐輪椅向前探去,在屎無常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獎賞你的。”
這突來的一吻,讓屎無常瞬間紅了臉。
漲紅的臉好一會兒才消下去,屎無常精神抖擻,仰天暴喝道:
“來吧!!”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