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正沉思著,突然心念一動。
他立刻手持九尾,目光凝重的看著露臺。
“宋師弟,我能進來嗎?”
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唔。”
宋鶴卿眉頭微皺,走向了露臺。
此時露臺上,正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白皙如玉的男人,他看起來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著一襲太極道袍,嘴角掛著笑容。
“宋師弟,在下張齡月。”
他對著宋鶴卿拱手作揖。
“唔,姓張,天師府的人?”宋鶴卿沉聲道。
“是,我師祖是張慶。”
張齡月正色道,“我是來接任臨城天師府掌教的……”
“好。”
宋鶴卿右手一揮。
一枚黑色的令牌就懸浮在了他面前。
“宋師弟,為兄和你初次見面……但我想和你多說兩句,你現在方便嗎?”
張齡月握住了令牌。
“方便,坐吧。”
宋鶴卿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坐在了露臺的凳子上。
“師弟,你實力不凡,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外邦妖僧得罪衡山娘娘。”
張齡月輕嘆道,“老天師親自去衡山求情,娘娘才網開一面,把內丹還給了你……你卻一劍把自己的內丹劈開了,這么做痛快是痛快了,可還是辜負了老天師的良苦用心啊。”
“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宋鶴卿皺眉道。
“不是。”
張齡月搖頭道,“我覺得那種外邦妖僧,殺便是殺了……只是你的做法不對。”
“哦,這話怎么說?”宋鶴卿好奇道。
“正確的做法是,我們應該先放走那妖僧,這樣既保全了娘娘的顏面,也不至于讓我們落人口實。”
張齡月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然后我們找個機會,直接殺去紅葉寺,那妖僧既然是法明保下來的,自然是他來超度。”
“等那時候,你隨便找個由頭,直接把那妖僧干掉就是,不至于弄得這么大張旗鼓的不是?畢竟天師府和紅葉寺的恩怨,比你和法明的恩怨來說,那簡直不能比。”
“臥槽。”
宋鶴卿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是,兄弟……你這么陰的嗎?”
“這是陰?”
張齡月翹起了二郎腿,“是你蠢而已,拳頭才是硬道理……你現在實力都沒有了,除了生悶氣以外,還能有什么作為?”
“如果你抱拳保全了實力,多的不說,你直接去紅葉寺挑事,難不成,天師府還能坐視不理不成?更何況,最壞的結果,無非是你和法明打一場而已。”
“不是,那我要是打不過他呢?”宋鶴卿小心翼翼道。
“那是你他媽沒用啊。”
張齡月不屑道,“你既然這么沒用,還踐行什么正義……你能活著就已經是道祖保佑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啪啪啪!
宋鶴卿目瞪口呆的開始鼓掌。
“誰說天師府沒人才,天師府真是人才輩出啊。”
“少來這套。”
張齡月叼著煙,面色冷峻,“我們天師府數千年的地位不是別人給的,是我們自己打出來的……你以為我們天師府坐鎮一方,景教祆教都不動我們,是因為他們善良嗎?”
“那是因為在百年前,我們就過過招的,如果不是老天師不愿意管這攤子事,你以為景教祆教能冒頭?”
“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