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宋鶴卿笑罵道,“什么侍妾不侍妾的,你別當一回事就成……”
“為什么不當一回事,整個滬上修行界都知道我是你的侍妾了,我要是出去胡來,這不是有損你少傅大人的威名嘛。”
田恩茹輕哼一聲,把頭偏向了一邊。
“你呀,少聽他們胡說八道,什么少傅、掌教……都是過眼云煙,不要千百年,就是幾十年后,就沒人記得我們了。”
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
“怎么會呢?”
田恩茹看著他,眨眨眼道,“我們都是修行者,時間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
“嗯?你倒是適應的很快啊。”
宋鶴卿苦笑道,“你回去見過你父母了嘛?”
“見了,把他們嚇暈過去了。”
田恩茹苦笑道,“他們醒了以后,哭著喊著讓我滾……以后不想再見到我,說沒有對不起我,讓我不要纏著他們。”
“這……”
宋鶴卿頓時語塞。
“人就是這樣的。”
田恩茹自嘲道,“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很想見我……可我真的出現以后,他們嚇了個半死,直接把房子都賣了,搬走了。”
“老人家嘛,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是正常的。”宋鶴卿苦笑道。
“不是難以接受,是我和她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會再有交集。”田恩茹嘆氣道。
“唔,她們?”
宋鶴卿愣了一下,“你還去見了你朋友?”
“對啊,我去見了我朋友。”
田恩茹苦笑道,“她直接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她……”
“求你原諒?里面有什么內情?”宋鶴卿好奇道。
“她和她男朋友其實已經結婚了,然后故意吵架,把車子的剎車片給弄壞了……她男朋友帶著我去找她,結果出了車禍。”
田恩茹抱住了膝蓋,自嘲道,“我是獨生女,我把她當成了我最好的姐妹,可沒想到她卻是這樣對我的。”
“你還挺悲劇的。”宋鶴卿苦笑道。
“對啊,我活著就是個悲劇。”
田恩茹笑道,“不過……我不是已經死了嘛,現在我可以重頭來過了,除了你,其他人對我都不重要了。”
“我……我對你重要嗎?”宋鶴卿驚訝道。
“當然,我是你的侍妾呀。”
田恩茹打趣道,“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我也沒辦法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你這話說的,怎么可能呢?”
宋鶴卿笑罵道,“你該談戀愛談戀愛……又不要緊。”
“還談戀愛呢。”
田恩茹嬌笑道,“普通人,承受的住尸氣嗎?哪怕什么都不做……我估計他也會死的很快。”
“不會呀。”
宋鶴卿眨眨眼道,“你身上不是穿著霓裳羽衣嘛,可以掩蓋住你的尸氣的。”
“哈哈哈。”
田恩茹頓時笑了起來,“我就這么騙人家一輩子嗎?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
“你是非主流嘛。”
宋鶴卿笑罵道,“柏拉圖式的戀愛都出來了……”
“去你的。”
田恩茹大笑不止,“普通人,不能夠在一起,修行者……誰敢不給你少傅大人面子呢?”
“看來,我不該救你的。”宋鶴卿嘆氣道。
“你……”
田恩茹頓時俏臉一板,正想著說什么。
突然魚漂一沉,宋鶴卿猛然一拉。
一頭龍頭獅身的怪物被拖到了岸上。
“誰他媽敢釣小爺……”
他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傻眼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敖擎啊。”宋鶴卿笑瞇瞇道。
“宋……宋鶴卿?”
敖擎化為人形后,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欸,狻猊大人,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宋鶴卿打趣道。
“受的起,受的起。”
敖擎急忙道,“少傅大人,真不關我的事……都是秦君把喊來吃酒,我可沒想著幫他對付你啊。”
他話音剛落,黃浦江頓時水浪滔天。
秦君從水中躍起,跪在了宋鶴卿面前。
“掌教大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