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悠悠道,“我數到三,如果還不走的話,那就別走了,一……”
刷!
無數人瞬間消失。
走的慢的,直接跳了黃浦江。
“不是,掌教大人,我……我還被魚鉤鉤著呢。”
敖擎都快哭了。
撲哧!
張詩琪和田恩茹頓時笑了起來。
“你呀。”
宋鶴卿無奈的取下了魚鉤,“沒什么事別亂吃東西呀。”
“我也不想吃啊,可上面掛著一顆天仙丹,這誰忍得住啊。”敖擎苦著臉道,“掌教大人……你用這種障眼法釣魚的話,四海龍王都得上鉤。”
“哈哈哈。”
宋鶴卿頓時笑的前俯后仰,“滾吧,別在這礙眼了。”
“欸,我馬上滾。”
敖擎立刻化為本體,鉆入了水中。
“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殺了秦君?”
張詩琪秀眉微皺。
“唔,他不就是說了幾句閑話嘛,至于殺他嘛。”宋鶴卿笑罵道。
“不是你先準備殺他的嗎?”張詩琪沉聲道。
“他做錯了事的我才要殺他的,他沒做錯事,我殺他干什么?就因為他說了幾句話?這也太霸道了。”宋鶴卿搖頭道。
“嗯?涂山雨那件事……過去了?”張詩琪詫異道。
“你……”
宋鶴卿看著她,無奈道,“坐吧,我們聊聊。”
“唔?”
張詩琪看了坐在宋鶴卿左側的田恩茹一眼后,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右側。
“秦君那件事做的是過分,我也的確是想殺他立威。”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苦笑道,“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緊抓著不放,他到底是神官。”
“我還以為你記仇呢。”張詩琪嗔怪道。
“我不記仇,我有仇當場就報了。”
宋鶴卿撇嘴道,“而且,我和你說過,我們景教是裁判……不是選手,所以他們之間有矛盾,需要我們去調和解決問題,而我們不要去招惹他們。”
“可是他……”
“他罵我不是正常的嗎?”
宋鶴卿揮手打斷了張詩琪的話,“你可以派人去問問……整個滬上修行界,沒有人不罵我的,哪怕就是不罵我,也會罵景教,這是正常的。”
“不明白。”張詩琪搖頭道。
“這么說吧,我們是老師,他們是學生……學生在背后蛐蛐老師,這不很正常的嗎?但是你見過有幾個學生真敢和老師動手的?”
宋鶴卿點了點她的胸口,認真道,“張詩琪,身為景教掌教,最重要的是胸襟,如果不是原則性問題的話,其實都不要緊的。”
“唔。”
張詩琪怔怔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他的手,咬牙道,“你是我的上司不假,但也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吧?”
撲哧!
田恩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嗯?”
宋鶴卿看著張詩琪,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強裝鎮定道,“我這是和你在討論關于景教的問題……你不要扯東扯西的,行了,很晚了,我回去了。”
他說完以后,立刻消失在了原地,白龍塌都沒敢收起來。
“這家伙……”
張詩琪捂著胸口,漲紅了臉。
“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田恩茹急忙道。
“他是你夫君,你當然幫著他說話……哼。”
張詩琪冷哼一聲,也消失在了原地。
“夫君嗎?”
田恩茹喃喃自語。
好像,當宋鶴卿侍妾的感覺也挺不錯的,最少不用去耕田不是?
她想到這里,自己卻也笑了起來。</p>